收拾好自己,时间已经过了十一点,顾珩让伟哥将车开到燕楼,然后自己驱车带叶殊到了仁安医院对面不远处的一个公园。
谭青已经在约好的角落处等着了。
叶殊径自走过去,坐在银杏树下的长椅上,金黄的银杏铺天盖地,凉风一吹,如扇子般的银杏叶子扑簌而落,恍惚以为下了一场黄金雨。
长椅另一边的谭青先看了一眼旁边斜倚着银杏树双臂抱胸站着的顾珩,然后才将视线落到离她不远的叶殊身上,她声音清冷,开门见山,“那个叫许佳周的女人,是你藏起来的?”
叶殊低低一笑,偏头看向谭青,“我藏她干什么?”
“不用装模作样,许佳周跟钟墨白的关系我都知道了,那个孩子的事,我也知道了,你把她藏起来,是想利用那个女人咬我一口吗?我告诉你没可能的,她顶多让钟墨白名誉扫地,我不在乎。”
谭青这副浑然不介意的样子,倒是惹笑了叶殊,“如果你真的不在乎,今天就不会将我叫到这里来。星娱已经是四面楚歌了,你都不放在心上,反倒对钟墨白外面的女人关心到如此地步,你还真是挺‘伟大’哈。”
死守着那样一个烂到垃圾堆都不收的男人不放,也真是够执着。
“用不着你讽刺,”谭青的目光似箭,恨不能直直戳到叶殊眼中,她最恨叶殊眼底目空一切的傲慢,“你手中掌握着不少料是不是?许佳周的事,你如果愿意放手,不曝光出来,我可以去医院给你母亲道歉。”
这已经是她能做的,最大的让步和妥协。
同时也是她把见面的地点选在仁安医院附近的原因。
“呵,”叶殊的笑越发冷漠,“谭总何必呢,我妈什么都听不到,她知道你算哪根葱。如果她清醒过来,看到害她当了八年植物人的凶手给她道歉,只怕恶心的一辈子都吃不下饭了。”
“叶殊,你别得寸进尺!”谭青啪一下拍在旁边的长椅上,“我好声好气的跟你说话,你别不知足。”
“笑话,我为什么要知足?就因为你说道歉,我就该感恩戴德给你跪下谢谢你吗?谭总你到底有没有自知之明,事情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你已经没有主导权了。你的星娱,早就成了将朽之舟,你没法利用它来呼风唤雨了,你还威胁谁呢?”叶殊的语调淬了冰的冷,“你手上沾了这么多条人命,你以为你逃得掉吗?”
谭青闭眼深吸两口气,再睁眼,眸中又恢复成曾经的阴鸷和嗜血,“你太狂妄了,想推倒星娱,你还嫩得很,方晏的事,你无凭无据,推不到星娱头上,我好声好气跟你商量许佳周的事,你执迷不悟,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了。”
谭青起身,狠狠的瞪了叶殊一眼,“你有胆就尽管试试,看看许佳周的事到底能不能威胁到钟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