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呀，”寒恕难得跟小孩子接触，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话才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冷，只能尽量放轻柔了语调，“诺诺就是在我们医院出生的，你那时候还是个皱巴巴的小猴子，现在都变成小美女啦。”
诺诺捂着小嘴咯咯笑，“我见过我刚出生时候的照片，可丑啦。”
“不丑，”寒恕点了点她的小鼻子，“是刚出生的小宝宝里最漂亮的了。”
“妈妈，”诺诺揽着寒恕的脖子，偏过头看叶殊，脸上暖洋洋的，“我喜欢这个叔叔。”
叶殊无语的别她一眼，天生就爱听好听的，谁夸她她喜欢谁。
“寒医生，”叶殊想到沈教授说叶斓手指能动的事，不由得询问了两句，“我妈她，还有清醒的那天吗？”
寒恕想了想，照实说：“还是那句话，植物人能醒来的希望其实非常渺茫，尤其是这种脑组织损伤，做过脑部手术的。”看叶殊神情低落下去，寒恕缓和了声音，“当然，病人病情不同，不能一概而论，沈教授经常过来跟病人说一些以前发生的事，这对于病人的恢复是极有帮助的，另外，多做一些刺激按摩，也有利于恢复患者的意识。手能动，这是好的征兆。”
诺诺一听，赶紧滑下寒恕的怀抱，哒哒跑到床头，小手轻一下重一下的捏着叶斓的手臂。
寒恕看的感慨，“真是个好孩子。”看到方姨在旁边，寒恕又问了一句，“外婆身体还好吗？”
方姨快速的看了叶殊一眼，忙不迭的点头，“还好，吃得也好睡得也好，每天都早起散步，状态很不错。”
寒恕表示知道了，他看了看时间，“我还要去别的病房，”他指了指外头，“送送我？”
叶殊略一沉吟，应了下来，“好。”
出了病房，寒恕犹豫了一会，才开口，“你和顾珩？”
“嗯？”叶殊不解。
寒恕抿抿唇，“诺诺现在还小，但是肯定也羡慕别的小朋友有爸爸，等她再长大一些，这种心理需要会更强烈，”寒恕的声音有些微的沙哑，“这么多年了，或者，您该给别人一点机会。”
叶殊蓦然抬头看他，“寒医生，我的意思其实你一直知道，不该在我身上浪费时间的。”
寒恕自嘲的笑了笑，“没有办法，”早在Y国留学生联谊活动上见到叶殊，他心里就有了点不一样的想法，只是当年时间仓促，他也不敢开口，等他想有所表示，她已经回国了。
这不得不称之为遗憾，毕竟他比顾珩遇到她的时间还早，如果他勇敢一点，可能现在情况会有所不同。
好在后来他回国又见到了她，即便她遍体鳞伤还有了诺诺，他也不介意，只要她愿意。
叶殊微微沉了脸色，“寒医生......”
“不着急，”寒恕打断她的话，“你可以再想想，就算为了诺诺，你也该考虑考虑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