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不露锋拿在手里,眼睛在上面停了片刻:“还不如打打牌、下下棋。”
易怜真:“……”
这几天任无道可真是学会了哈。
“可我们不是得……”他说不出杀了忎誩这种话,于是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到故事尽头吗?”
“既然时夜心和忎誩都想分开,我们自然不必干扰,”任无道从容道,“至于之后的事情——他们本就会自相残杀,更不用我们动手。”
易怜真沉默一会儿:“那如果忎誩赢了呢?”
如果他们不出现,按照原来的剧情发展,时夜心会取得胜利。
但现在时夜心和忎誩已经知道未来会互相残杀,有充足的准备时间,故事结局很可能会因此而改变。
“我们不参与,”任无道说,“但我们必须旁观。”
如果情况不对,自然要出手干预。
易怜真忍不住问:“这和参与有什么区别?”
“给他们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任无道悠然道,“至于其他——我们有自己的目标,时夜心选择与忎誩一边,我们总不能跟他讲道理。”
“他已经拿到了水林溪的次神格,接下来必定是要找到忎誩的神格,让两个人分开。”任无道问,“他的神格在哪里?”
“……”易怜真卡住了,“我……不是很知道。”
这个是真记不住,不对,作者在原书里根本提都没提。
剧情从时夜心拿到次神格后,直接开始略写,下一个场景便是时夜心怎么激发忎誩的神格,成功分成两个人。
“应该是在一个山里,”易怜真努力描述时夜心激发神格时的场景,“有法阵,还有老旧的祭台,很高的穹顶,可能是个山洞……”
任无道:“具体位置呢?”
“我的视角是跟着时夜心走的,”易怜真自暴自弃,“忎誩知道自己的神格在哪儿,根本没提过地名。”
“应该挺远的,”他想了想,补充道,“时夜心走了好几天才到。”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任无道手里把玩着一个骰子,兀自出神。
易怜真等了一会儿,房间里依旧一片安静。
他轻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