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江也这么问,到让魏麟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魏渊廷这般强硬,是一定会把他接回去的,至于何时才能逃出来,那还真说不好。
“你说啊,什么时候回来?”
魏麟思忖良久,才说道:“你忘记我之前。”
江也牟足了劲儿还是从魏麟的怀里挣脱出来,与之对视道:“大概两三日我就忘干净了。”
魏麟失笑:“不可能,你起码,记我一生一世。”
江也怎么也笑不出来,一股脑儿把从前想说又没说的话全部说了出来:
“你总是这样,你想跟着我回家你就跟,你莫名其妙想呆在我身边你就呆,你怎么这么肆意妄为啊……现在你想走了你又要走,凭什么?”
魏麟的表情凝重起来,跟他平时判若两人,语气也十分认真地道:“若是我肆意妄为,那我肯定在你身边赖到死。”
许是情难自已,说着这些,两人将岑黎玊还在帐子里的事情忘了个一干二净。
魏麟不等江也回答,继续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以前你不问,我也就没说,并非刻意隐瞒。
“我确实是魏渊廷的儿子,只不过是见不得人地私生子,唯有魏天麒才是他名正言顺的儿子。
“所以我从未当他是父亲,他可能也从未当我是儿子吧。”
江也见他如此,倒有些不敢听下去了,开口拦道:“你若不想说,大可不用说。”
魏麟自知可能他说得过于正经,神情放松了些道:“其实没什么想不想说的,无非过去一些琐事。”
他跟江也并排坐着,说话时仿佛思绪也随之飘远,不再看着江也的面孔,只是看着帐子里黑色的地面,娓娓道来:
“幼时,我是跟我娘相依为命的,五岁的时候我娘突然离开,就你见过的那个。我爹寻到我,便把我带去了江陵魏家。”
江也注意到了,魏麟虽说他从未当魏渊廷是他的父亲,可这一晃神,想起过去的事情,魏麟还是称他为“爹”。
他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