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是声音太大,泥鳅被这声骂弄得眉头都皱起来了。他便跟奴才道:“把他嘴塞上,看样子是他现在还嘴硬着,接着打,打完了过几个时辰,我再来问。”
“是。”
接下来的事情,便不用猜测了。
江也
被塞住了嘴,一鞭一鞭地受着,直到他喉咙里的吼声都变成了呜咽声,那人也没打算停手。
最后停手还是因为,奴才打累了,想要休息一会儿,而江也浑身上下全是血痕,没有一块好地儿。鞭子打人就是这样,够疼,却又不会像刀伤那样流血太快,最适合慢慢折磨人。
待到江也被这痛苦折磨地眼前发黑,已然看不清任何东西,处于昏厥边缘的时候,奴才们停了手,将东西放回原处,坐在之前泥鳅坐过的位置休息起来。
这个时候喉结处的麻绳可真算得上是神来之笔,江也不敢昏厥,即便痛不欲生,他也不敢昏过去。若是昏死过去,这根麻绳就会很快要了他的命。
在承受鞭打的时候,他的手脚忍不住乱动挣扎,手腕已经被那镣铐磨得血淋淋一片,绑在脚腕上的麻绳在他的挣扎下都快陷进肉里。
痛,累,困,想睡过去。
江也的脑子里只剩下这几个念头转来转去,然后他不得不利用镣铐在手腕的伤口上再来几下,利用这疼痛刺激自己保持清醒。
他想起以往听说的拷问,不过是打昏了泼水再打,哪有这些人花样玩得狠。这个时候能够昏死过去,可就真算得上是救赎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江也已经没了概念,整个人神志不清,只知道痛。
泥鳅又回了这间暗室,两个奴才立马起身让出座,泥鳅道:“怎么样?想吐口了吗?”
奴才道:“这人嘴硬得很。”
“是不是你们两打得不够狠啊?”泥鳅说着,拿起鞭子,走进了江也。
光看江也的身板,还真不怎么样,精瘦精瘦的,不像多能抗打。他凑近了,看见江也身上的皮开肉绽,再看看脸,下嘴唇已经被咬破了,上面全是血,流到下巴上,跟他的汗液混在一起,眼睛微微睁着,分明能看到眼白处早已经被血丝占据。
江也见到来人,抬起千斤重的眼皮,只看了一眼,又垂下眼。
泥鳅有些不乐意,他用绕成环的鞭子,在江也脸上的鞭伤上拍了拍。虽然江也很想无动于衷,还是疼得扭动了一下。
说时迟,那时快,泥鳅转手就是一鞭甩在江也身上,呼啦一条血痕自江也的左腰蔓延到右大腿上,伤口之深,跟之前两人根本不是一个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