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魏麟眼睛一亮,突然想到一个绝妙好计。
下人把魏麟抬回了卧房,何管家转身便要去外头寻大夫回来给魏麟看看,有没有哪儿打坏了,魏麟却抬手抓住何管家的衣角道:“上哪儿?”
“去给少将军请大夫啊。”何管家理所当然道。
魏麟却道:“先不忙。”
“少将军有何吩咐?”
“薛将军应该还在府上,你去找他,就说我患了急症,需要钟倚来整治,然后把钟倚请过来。”
“钟倚?”
“对,三十多岁,留着胡子,为老不尊的混账军医。”魏麟道,“记得带银子,不用多了,二百两,给他,他回来的。”
“二百两?!”何管家闻言,目瞪口呆,二百两还算不用多了?
“对,二百两!”魏麟说着,开始佯装受不住身上的痛,嗷嗷叫起来,“你赶紧去!银子你先去账房拿了,回头我爹问起来就说我偷的!哎哟!哎哟!快去啊……你想疼死我么?!”
“小人即刻就去!”何管家看得出来,魏麟的叫声有点过于夸张,可他受伤是真,先去请大夫是要紧事。
何管家出去后,魏麟趴在榻上,稍微动弹身上的伤便疼得厉害。他使劲儿往后看,衣料倒是都没损坏,也没沾上血,皮肉应当是没有破,只消好好休息几天应该能好。
他在榻上不知道趴了多久,脑子昏昏沉沉地胡思乱想着,几乎都要睡过去了。何管家真算是费劲了力气,先是去薛家好不容易问到那位钟倚大夫的位置,又找了那半天那间破落医馆,才把钟倚大夫找到。
钟倚一听见是魏麟受了伤,管都不想管。他正跟自家师傅下着棋,罗晏生乖乖在旁边给二人烹茶,就看见这面生的何管家面带焦急地走进来找他。
“哪位是钟倚钟大夫?”
“嗯?找我何事?”钟倚抬眼望,是个从没见过的生面孔。他便又低下头,琢磨棋局,压根不想问诊。
何管家便道:“小的是魏大将军府的何管家,我家二少爷受了重伤,请钟大夫前去问诊。”
“二少爷?”钟倚落下一子,头也不抬的问道,“魏麟?”
“正是,烦请钟大夫跟小的走一趟。”
“不去。”钟倚不假思索地回答道,“那小子不是刚受封了少将军么,能有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