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得到应有的表扬和鼓励,其实那时候自己应该是挺受伤的,不然这件事,怎么会这么多年一直深刻记在脑子里呢?
心底里其实还是挺渴望孟董的爱。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着了道,居然冥冥之中也找了个跟孟董一样性子的女人,真是逃不过真香定律。
陈诗酒,一个性格既像孟董又像陆穗的女人,二者的结合体,喜欢的人身上总是有似曾相识的影子,光是她在他眼前晃悠,便让人觉得安心。
他与她不见外,从一开始就不与她生分,不设防,没那么多的弯弯绕绕,就是一心一意想对她好,好像正是因为在她身上看到了家人熟悉的影子,于是也想着顺理成章地把她变成名正言顺的家人。
陈诗酒为了避免尴尬,上午最后一节课前给唐恒发了条微信,说自己和陆星寒中午出去吃,言辞比较委婉,陆星寒是外乡客,她作为东道主得领着他去吃鹤因地道的美食,是以今天午饭不能像往常一样陪他一起吃了。
唐恒微信回的很快,表示自己今天胃不太舒服,中午去边上小饭馆点一碗疙瘩汤就行,让陈诗酒不必惦记他。
懂的都懂,人家两口子二人世界,他犯不着那么没眼色杵在人家中间当电灯泡。不过陈诗酒确实是一个善良的姑娘,上高中那会儿,就瞧得出她是一个情绪敏感的人,因此也特别能将心比心,照顾到旁人的情绪。
这大抵就是敏感人格的弊端,其实有时候完全没必要顾全周边人的情绪,大可以自私一点,别人也没有立场指摘些什么。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唐恒苦笑了一下,她是不想伤害到他,然而事实恰恰相反,正因为她的体贴与细心,让他受到了二次伤害。
“我的西瓜呢?”陈诗酒捧着教案一出来就问。
眼睛不由落在他空空的双手上。
跟个孩子似的,净想着吃,陆星寒笑道:“在门卫大爷的冰柜里。”
陈诗酒忽然间嗅到了什么东西,渐渐蹙起秀眉,还没开口,陆星寒马上撇清关系说:“不是我抽的,门卫大爷,我给他买了包烟,你还没下课,人家顺便留我坐了一会儿。传达室里吞云吐雾的,我头发上和衣服上粘的全是烟味儿,不信你可以亲我,啊——嘴巴里没有。”
她好笑地搡了他一把,这动作被放学从班级门口蜂拥出来的学生瞧见,又是一阵瞎起哄。
陆星寒神通广大,不知道从哪儿弄了辆七座的接客车来。
正当午,太阳最晒,他倒是不怕晒,以前初中练铁人三项的时候,实地应战,八月火炉,室外滚烫沸水一样的泳池都照下不误,一个夏天把自己晒成黑树皮,养一个冬天再白回来。
两人骑马也能去,但他怕的是陈诗酒晒,刚好买西瓜的店离之前下榻的民宿不远,干脆就掏两张红色人民币找老板借车两个小时,载着陈诗酒去三公里外的东北饭馆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