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都没谈,就不可能了?
有点好笑,更有点可气。
明知不可能,还是把他给睡了,他是不是得给她这股明知不可为却为之的勇气鼓掌啊?
陆星寒承认,自己这一刻确实挺想弄死陈诗酒的,她好像天生就有一种随时随地能让他暴怒的本领。
陈诗酒忖度了一下,措辞严谨:“我以后并没有打算留在上海,你没有说起过家里有其他的兄弟姐妹,好像也是独生子女,所以我们以后不太可能会迁就彼此,去到对方的城市。”
她说的是好像,揣测而已,至于他是不是家中独子,她尚不确定,毕竟他没有透露过多的家庭信息给她。
陆星寒怔了一下。
原来她想的是这个,他确实疏忽了。
“那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说?我们坐下来细细谈这个问题。”他头疼地揉了一下额头,“下回有事直接摆到台面上来说,看着挺光明磊落的一个姑娘,为什么有事总是藏在心里?”
陈诗酒指正道:“不是藏在心里,而是此题无解。”
因为无解,所以提了也是白提,还不如直接走人速战速决。
“所以你打算跟我就这么算了?”
陈诗酒老老实实点头。
陆星寒呼吸一窒,而后笑了一声,她还真是“诚实”啊……
不知道该说她老实,还是该说她蠢。
不过态度是好的,至少没在继续骗他。
“你算了这件事,问过我吗?”
陈诗酒惊愕地望着他。
她算了这件事,难道需要经过他的同意?这人有点霸道啊……
“你在纽大交流一年,我在这也还有一年的课。后面你回上海念大四,我回上海工作。这样算起来,我们还有两年的时间。”
他重新握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整个人带到墙沿上去,她的后背几乎快与墙体融在一起。
“两年,足够长,所以为什么我们不试试?”
像是这个理由不足以劝服她,他勾起唇角,眉眼深幽地抵着她的耳廓,喑哑低沉地说:“何况我觉得我们睡得挺好,不需要换人。”
耳畔的微电流轻擦而过,陈诗酒似被电了一下,这股电流蛰得她短暂无法思考。
耳边无限放大着他灼热起伏的呼吸声。
“要不要和我试一试?”他再一次深黯地诱惑她,“要不要,嗯?”
陈诗酒觉得自己的大脑肯定是被美色绑架了,盯着他微敞衬衫领口露出来的一寸光洁肌肤,居然咽了咽口水,不过脑地脱口而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