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灵儿道:“我当然知道她会输,但打官司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完成的事情啊,这段时间筹划,找律师等等等,很多事情操劳,她吃不好睡不好,对胎儿也不利啊。”
“再说官司输了后,时袁被带走,然然一定会担心,会上火,眼看着月份越来越大,我不放心……”
时莜萱:“那你想让我怎么做?”
马灵儿直截了当:“我也不知道,反正你能让一切都恢复到那女人来之前的平静就行。”
时莜萱问:“你不是特想把时袁送走?”
“不是啊,时袁在不在都无所谓,我们云家又不差这一个孩子,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明明之前这种想法都是她自己传递出来的,结果现在却全盘否认了。
时莜萱不用问也知道,一定是云哲浩吹枕头风了呗。
马灵儿脾气急,表面上风风火火好像说一不二,家里事情都是她说的算。
实际上,云家真正的当家人还是云哲浩。
云哲浩给大家留下的印象是怕老婆,但家里大事最后做主的人还是他。
“好吧,我有什么样的想法无所谓,但你们家人既然已经达成一致,这件事就好办了,交给我吧。”
时莜萱一口答应下来,让女儿回娘家一趟。
女儿女婿都回来了。
虽然她决定帮忙,但有些话还是说清楚比较好。
“然然,听说你要跟黑寡妇打官司?刘敏告诉我一个小道消息,说黑寡妇请的可是全球有名的律师。”
时然不以为意:“那又能怎么样?她请多出名的律师都没用,到江州的地界上打官司,就要守江州的法律,我会用尽全力打赢官司,把儿子留在我身边。”
她口口声声称时袁是儿子,还要跟人家亲妈打官司,时莜萱担心姑爷不高兴,偷偷观察云祺天,见他没有表露出丁点不高兴的意思,这才放下心来。
时莜萱想跟女儿单独聊,于是对老公使个眼色。
老公会意,对姑爷道:“祺天跟我去书房,我新得一套清初的官窑,你帮我看看是不是真的?”
云祺天爱好广泛,其中就包括古董字画。
“好,我跟您过去看看。”祺天跟岳父去书房了。
那套官窑一定是真的,而鉴定后,盛翰钰也一定会送给他。
房间里现在只有母女二人,时莜萱说话也不用避讳,直接批评女儿:“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小时候的聪明劲都哪去了?你脑子进水了跟人家亲妈打官司?”
“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心里还忘不掉那个人?”
时然否定:“不是,我最爱的人是我老公,这辈子都不会改变,那个人早已经翻篇了,您没事别总提他。”
“我总提?”时莜萱气不打一处来,压低声音吼她:“你当初要不是执意领养他的遗腹子,我至于提他不?”
“那个人就是个白眼狼,黑寡妇更是生了一副黑心肝,那两个人生的孩子能有好?你不听老人言,早晚有你吃亏的时候。”
时莜萱自称“老人”,时然觉得十分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