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容变成一模一样的人，完全有可能。
但相貌能够整容，语气可以模仿，一个人身上的气场却是很难改变的。
这是从小到大养成的习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气质。
这都能一样？
难道不是同一个人吗？
绝对不可能。
齐衡是被验明正身后下葬的，全程有专门的人监视，完全没有造假的可能。
但这个叫冷锋的男人……
时然思绪被空姐打断。
“对不起小姐，商务舱没有人愿意换位置，只有经济舱有乘客愿意……”
“好的，我换，你立刻带我过去吧！”
时然跟着空姐，逃似地离开商务舱。
到经济舱坐下，她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虽然这里又闷又小，时然从来没坐过经济舱，但却没感觉不习惯。
挺好的，只要离开那个环境那个人，别说是经济舱，就算是货舱都行！
“小姐，请您系好安全带！”空姐过来提醒。
“好的，麻烦您给我一杯橙汁。”
她刚才很紧张，现在精神松懈下来，发现口渴的不得了。
“请您再等十五分钟，现在还没到送饮料时间。”空姐很客气，服务却不是那么周到。
没办法，这里是经济舱，自然有经济舱的规矩。
“姑娘，你喝这个，放心杯子是新的第一次装水，我还没用过。”
身边一名七旬左右的奶奶递过来一杯枸杞红枣泡的水。
老奶奶长得慈眉善目，白发苍苍。
“谢谢奶奶，我喝了您的水，您喝什么呢？我再等等好了。”
奶奶没回答，却用杯盖倒了一杯，自己喝了，然后把杯子重新递过来：“水是没问题的，姑娘你可以放心喝。”
时然急忙解释：“奶奶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确实没往不好的地方想，但人家做到这份上，再不喝就更不好意思了，并且她是真的渴！
于是接过杯子，一口喝干。
杯子还回去，时然道谢，奶奶露出笑容。
奶奶很喜欢说话，哪怕时然是不擅长言谈的人，奶奶也不会让气氛冷下来。
“姑娘，你是一个人啊？”
“我看你不像是A国人，是江州人吗？到A国是求学吗？”
“我和我先生去江州旅游，听说那边……”
奶奶说着说着，突然脸色发白，她不说话了，双目紧闭，手捂住心口的位置。
“奶奶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老太太微微点头，用手费力地去大衣内掏什么东西。
“您要拿什么？”
“药。”
“我帮您。”
时然帮奶奶从兜里拿出一只小葫芦形状的药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