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空了一盒纸抽,齐夫人的眼泪还没干。
终于,时莜萱最后一点耐心被消磨殆尽。
“好了,你就不能换点新鲜词?这句话从你进来到现在都说多久了?你不嫌烦我都嫌烦,耳朵都磨出茧子了。”
“你真的不怪我?”
她抬起头,脸上的妆容花的惨不忍睹。
眼线晕开又随意抹,两只眼睛就像是大熊猫一样,却嘴角上扬,笑的很好看。
“我要说不怪嘛,其实有一点点,但看你哭成这样,就一点都不怪了。”
“萱萱你真好。”
齐夫人紧紧抱下她,然后举起右手发誓:“萱萱,我在这里发誓,以后会无条件的信任你,相信你,如果我违背诺言,就让我死无全尸。”
“得,你好好活着吧。”
这誓言也太重了。
时莜萱对齐夫人这种热情起来一团火,冷的时候像冰山的性格不是很适应。
他老公也冷,但是冷的很稳定。
对别人一直都很冷,对她热,也是一直都很热,不会忽冷忽热。
“萱萱你还愿意做我最好的朋友吗?”齐夫人眼神很真诚,眼神中带着热情的火焰。
她心思很单纯,经过这么多事情,还能保持小女孩的纯真,很难得。
简单,爱憎分明。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这样的性格要是普通或者一般富贵人家太太,一点问题都没有。
但她是一国副总统夫人,性格还是这样就不太好。
时莜萱坚定回答:“当然,我们一直都是最好的朋友,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齐夫人感动的稀里哗啦:“萱萱你太好了,你越是这样我越内疚……”
齐夫人在江州住了一晚上,“霸占”时莜萱一晚上。
两人一夜没合眼,喝酒来着,喝了一晚上,聊了一晚上!
齐夫人有酒量,很能喝,时莜萱没酒量,就用果汁作陪。
天亮了。
齐夫人告辞,乘私人飞机没有回国,而是直接飞到A国,找陈然。
“伯母好。”
“好孩子,我是来给你赔礼道歉的。”
齐夫人坐下,连水都没有喝一口,就给时然道歉,把这段日子以来,她对儿子灌输的那些话,全对时然说了,一点隐瞒都没有。
说完后,还问时然介意不?
时然:……
她是回答介意,还是不介意?
“过去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您不要放在心上。”回答礼貌又有分寸。
“不行,我必须要放在心上的,然然你还没说你介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