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国阶级分明,高一级欺压低一级的阶层在这里是被认为成理所当然的事情。
就算朱一文要对那女人动私刑,打的皮开肉绽也没有人管,只要打不死就行。
但时莜萱不同,她从小长在江州。
江州讲究人人平等,没有人可以随意,就因为想达到自己的目的而想打人就打人,还不用负责,不只违法也不讲理!
所以她很反感这样做,尽管她也知道这可能是最快找到“艾丽莎”的办法。
朱一文挥手让手下出去,让他们按照夫人要求做。
不用刑也可以,那就饿肚子呗。
不说实话就别吃饭,饿两顿就老实了。
时莜萱无语。
这和用刑有区别吗?
“我去问问,都是女人,应该好沟通。”时莜萱站起身,让手下带路,去地下室。
手下看向朱一文,他点点头。
得到家主首肯,他这才带着时莜萱到地下室去见那个女人。
“你们都出去。”时莜萱到地方就开始撵人。
手下迟疑着面面相觑,但还是答应着出去了。
地下室里阴冷潮湿,只是到这一小会儿,她就觉得冷得不行,飕飕的冷风吹在脸上像是小刀剐似的,女人衣衫单薄,嘴唇都冻得青紫,不停的颤抖。
怎么这么大风?
时莜萱往左边看,上面有个四四方方的小窗户,窗户上没有玻璃,安着一只大排风扇,而排风扇后面是冷气机,冷风就是从那边刮进来的。
她走过去关掉冷气,然后给绑着女人的绳子松开。
又洗洗刚才被用过的杯子,倒了一杯滚热的咖啡递给她:“喝点咖啡,暖暖身子。”
“谢谢。”
女人接过咖啡喝下去,果然好了不少,脸色变的正常,身上也不颤抖了。
“这些人太过分了。”
时莜萱皱着眉头打量这间地下室,这里她来过,是五年前。
五年前朱家那些亲戚就给朱一文和她关在这里,暗无天日了三个月。
当时靠左边的地方是一个水池子,朱一文不签放弃继承权的文书,那些人就让他每天在里面泡几个小时,时莜萱也得陪着。
就是那时候她落下了毛病,每到阴天下雨的时候双腿都像有蚂蚁在爬一样,既痒又痛。
小猪命大,被那么折磨居然没掉。
但是先天不足,生下来身体就不太好!
后来他们见了天日,从地下室搬到楼上最好的楼层,最好的房间。
从这栋宅子里的阶下囚成了宅子真正的主人,时莜萱就再也没到地下室来过。
本来她以为朱一文给这地方放弃不用了呢,却不想他不只继续用,还给“升级换代”了。
水牢变成冷风吹,都是一样的折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