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四喜被人带去玩,元裘才长叹一口气,“我本以为,在这里教导他们是件很容易的事,可现在看来,不但不容易还很难。”
黎白有些不解,“为何?”
不就是带孩子吗?他带小四喜感觉蛮简单的呀。
不对……
黎白歪头想着,带小四喜确实容易,因为小四喜怪,可要是换个他这般性子的小孩,那怕会脑上天吧?
突然有些同情他爹了。
“你没看出来吗?”元裘望着仍旧坐在案桌边书写的孩童们,他叹气:“他们眼里带着的都是害怕和拘束。”
哪怕其他人在这些孩童耳边一遍又一遍的说,他们在这里能过上好日子,可这些人都不会相信,每一日每一息都是小心翼翼的。
根本不敢多说不敢多做。
而想要让他们抛开恐慌,又岂是件容易的事。
黎白不是太懂,听着又有些茫然。
元裘也就随口说说,也没想跟黎白讨论一番,便换了个话题,他道:“有几日没见到陛下,他可还好?”
如今的他不在是陛下身边的大太监,既打算留在这里,就没打算再离开过,不过到底伺候了这么多年,突然离开还真有些别扭。
“我也没去见他。”黎白小声的嘟哝着,因为他不是太敢去见。
这些日子抓贼赚了不少银子,说凑钱买礼也够了,可他发愁不知道买啥,要是大骗子问起来,他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连糕点都没心思吃下去,黎白发愁道:“你说我该送什么给他呀?”
元裘一怔,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说实话,就算他能给黎白出主意他也不会出,陛下有多看中黎白他最为清楚,自然是满心欢喜的等着收礼,黎白自然想和外人出主意,自然万分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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