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你就不会站在这了。”
魔祖不是鸿钧,他这样的性格是耐不住寂寞的,所以他才会三番五次的下来搞事情。
罗睺脸上的笑意缓缓消退,变得面无表情起来。此刻的情况似乎和当年的那场见面差不多,但却又颠倒过来。故意讥讽挑事的变成了希榕,罗睺反而成了那个面色隐怒的人。
他不是因为真的被希榕戳中了伤口,毕竟罗睺还没有这么脆弱,他只是不愿意看见那青衣尊者用这样一种高高在上,轻佻、轻蔑的语气来剖析他自己。并且把他的心剖开来仔仔细细的看了片刻后,再轻笑的来一句‘真可怜啊。’就仿佛她看的不是什么魔祖,而是一只路边满是泥水的落汤鸡!
这样的态度是任何一个心高气傲的人都忍受不住的,同时,越是喜欢玩弄、蛊惑人心的人,越是会厌恶自己被人用这种语调来评价,而恰好,这两条罗睺都占了。
“你在故意激怒我?我确实打不过你,但这并不代表你杀得了我,我们如果打起来,你也不会讨到什么好处。”
罗睺缓缓伸手,黑杆红缨的□□出现在他手中,这并非是弑神枪,而是魔祖那最纯粹的杀意和煞气凝结而成的武器。身为魔祖,他的强大更多的在于他自身,法宝对于他来说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彼此彼此。”
青衣尊者面对杀气四溢的罗睺,笑容越发的扩大。
“我也不过是学着你的方法,回敬了一下你罢了。你何必这么生气?”
罗睺动作一顿。
“你知道了。”
他用的是肯定句,罗睺一直都知道希榕是个聪明人,所以他并不奇怪希榕能猜到他当初故意激怒她的事情,
青衣尊者微笑。
“如果你说的是当年你故意用盘古的死来刺激我的事的话,没错,我知道了。”
虽然青衣尊者个性温柔和善,经常露出笑脸,但在今天这种情况下,她似乎笑得太多了。罗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手转了个枪花。
“所以你这是打算抱着对盘古的思念,永远活在算计死他的天道之下了?”
其实罗睺这话藏了一丝挑拨离间的意味,天地初开,大道隐,天道现,而盘古在此后力竭而死是既定的命运,天道本身对盘古并无喜恶和杀意,所以这谈不上什么算计。
但罗睺哪里管事实如何,他这样的人一向喜欢朝着自己有利的方向说话。不过到了现在,眼看着希榕对自己的态度,他其实已经对自己的那点小心思不抱什么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