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大气不敢出。
不明白为什么戏看得好好的,这位爷突然就下来把自己侄子揍一顿。
薛林看向从头到尾处变不惊的叶青尧。
或许
这就要问问她了。
到底,无形中给周宿灌了什么迷魂汤。
祁阳让人都散开,拉上薛林要走,见周宿没动,俩人回头看。
周宿拿出一块干净手帕,慢条斯理折叠好,然后做出一件让所有人膛目结舌的事。
他蹲下来,半跪地,用那块干净的帕子擦叶青尧脚踝沾到的血。
当然,那是周礼的。
祁阳瞪大眼,薛林蹙起眉。
那不是别人。
那是周宿!
那个只会享受女人追捧伺候,高高在上,不知道低头为何物的周宿。
竟然会用这样呵护的姿态去为一个姑娘擦拭身上的污浊。
祁阳觉得不是自己眼瞎了,就是这个世界疯了。
叶青尧垂眼看着周宿,他擦得很认真,样子爱护,实在不像他脾气性格能做出来的事。
叶青尧开始仔细打量他的样貌,眉是清贵,眼是多情,鼻是挺拔,唇是淡薄,俊美不失英气俊俏。
很少有人像他这样的长相,冷峻邪野,桀骜不驯,仿佛不可一世这个词就是为他量身定做。
叶青尧忽然明白除金钱外,为什么女人们都前赴后继想入周宿的眼,因为他本身也是一道美食佳肴。
特别是当他温柔的时候,简直是完美的陷阱。
周宿擦完,把手帕绑在她纤细的脚踝,这样打上属于他的结,也不错。
他唇角微勾,心情不错。
谢谢。叶青尧说。
周宿挑起眉峰,盯她:用嘴说?
叶青尧笑了笑,看向小辣椒。
小辣椒撇撇嘴,有点不舍得的从挎包里拿出东西。
是瓶酒,白色坛装,画着曼陀罗,栩栩如生妖气四溢,应该是出自她的手。
周宿想起上次古街里她画的锦绣淮江。
你很会画画?
瞎画而已。
周宿轻轻笑,违心说:是一般。
小辣椒为此瞪他。
叶青尧没在意他的调侃,把酒递给他,这是望青山,小心醉。
名字真矫情。酒坛不大,周宿用手掂了掂。
叶青尧笑说:我本就是个矫情的人啊,你不是评价过吗。
周宿不可置否,酒倒没有随便放,而是始终拿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