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游镌听了许明漪的话不由轻笑,但审视纪函辰的目光里却没有笑意,语气中带了一丝蔑然:其实我也不是很喜欢,但你学长夸我年轻,礼尚往来,我怎么着也得回敬一句。可问题是我观察了他浑身上下,值得夸的也就只有这块表,毕竟表是无辜的,它被制作出来也不能自己选择戴在谁手上,你说对吗?
纪函辰自诩涵养深厚,自然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人做口舌之争这么掉价的事,况且就这么一个愣头小子还不值得他多看一眼,他像是没听见游镌对他的讽刺一样,只把目光放在许明漪身上。
明漪,知道你结婚还没来得及说一声恭喜,好了,既然你有人来接,我就先走了,有机会再见。
纪函辰说完,转身上了迈巴赫,车门关上,隔着单向透视的车窗玻璃,纪函辰阴冷的目光无声凝视着车外紧靠在一起的许明漪和游镌,心底忽然涌现出些许名为不甘心的情绪。
黑色的迈巴赫启动后,快速驶离,出了酒店大门拐了个弯后消失不见。
许明漪才没心思管纪函辰走没走,她被游镌圈在手臂间,抬头仰视男人,羽睫微翘,杏眸中的惊讶之色还未消,你什么时候来的?
碍眼的人走了,旁边还有人看着,游镌松开了环在许明漪腰上的手,恢复成散漫的站姿,神色坦荡,今天凌晨两点多到的。
许明漪默默算了算时间,算出来后蹙了下眉,所以你是昨晚就出发了,那我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你是不是在开车来的路上?你来怎么都不告诉我?
游镌随意地说:我想那时候你应该已经睡了,怕影响你休息,就没跟你说。
许明漪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我的意思是你来之前怎么没和我说?就因为一个电话,大老远跑到这儿来,你到底在不放心什么?
不放心有野男人骚扰你。游镌朝纪函辰消失的方向看了眼,眸光里仍残存些许冷意,不跟你说是不想让你担心,我觉得你可能会需要我,所以我就来了,就像刚才那种情况,我出现的就正是时候不是吗?
许明漪哭笑不得地听完游镌的这番歪理,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可也拿他没什么办法,因为她承认,这一刻见到游镌出现在自己面前,惊喜盖过了其他所有的情绪。
游镌不想把话题再放在无意义的人身上,岔开话题问:你们刚刚怎么一直站在这里?
许明漪叹气:我们的车坏了刚送去修,正愁怎么回去呢。
游镌挑起眉梢微微一笑,狗狗眼里有些得意,我就知道我这趟来的没错,你果然需要我,我车在酒店停车场,走吧,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