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捆绑畜生的东西,可现在套在了她的脖子上,她想杀了季禾绪,她一定要杀了她。
极大的屈辱让她恨不得亲手杀了那个人。
可这样的想法,还是没抵过恐惧。
她想出去,白茶想过正常人的日子,她开始哭,她求他。
求他,让他放了她。
她会很听话的,她一定会听话的,她再也不离开了,她也不反抗他了,她可以给他生孩子。
在这里,死亡都成了恐惧。
未知才是最吓人的极致的安静,已经让她的身心疲惫,但却让她的精神高度紧张。
微微的一点声响,都能让她慌张不已,长时间不进水,她的喉咙干哑难受。
说话都成了困难。
她或许真的要死了,白茶想。
她不知道她在这里待了多久,她只知道当光亮起时,季禾绪推门进入,他就像是来拯救她的神明,带她脱离苦难的神明。
她抱着他哭得极其伤心。
明明那么厌恶,可最后还是对他产生了依赖,希望他能带她出去。
这个人的疯子程度已经突破了法律范围,他没有良心也不是个正常的人,白茶害怕极了,她根本就不敢跟他争吵。
也因为这段时间被关在黑暗里的日子,磨平了她的棱角,她害怕她想要出去。
可那个人不带她出去。
不管白茶怎么祈求,他都不同意,甚至到了最后女人会主动去吻他,想要取悦他带着眼泪求他,她放下了自尊,放下了女性的羞耻心。
求他让她出去,她已经太久没有见到阳光了。
可他拒绝了,他说这是惩罚。
但他没说这样的惩罚要持续多久
一天、七天、一个月。
白茶不记得时间了,她只知道温度在慢慢上升,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还是半年。
她的世界真的只有季禾绪了。
每天他都会来,照顾她的生活起居,给她讲故事。
没有人说话,永远待在一个房间里,甚至书都没有,除了期待季禾绪的到来她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做。
终于在她不抱希望时,那个人打开了门,她被放了出来。
半年从12月到6月。
从雪季到炎炎夏日。
因为太久没见过光,她的眼睛一时有些适应不了,只能低着头,她牵着那人的手,跟在他的身后乖顺又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