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宁江打湿毛巾,拧干水,递给宋芸。
嗯。宋芸接过毛巾擦了一把脸。
宁江见人擦好,从宋芸手里取回毛巾,重新打湿拧干,晾到旁边的洗脸架上后,蹲到地上给宋芸脱鞋。
宋芸不习惯,下意识往回缩。
宁江抬头看她,目中似有水光,明天就要出发了,就让我给你洗一回脚吧。
宋芸最受不了宁江的铁汉柔情,乖乖就范,没再说什么,由着他脱掉自己的鞋子,将自己的两只脚放到洗脚盆里,暖和的热水包裹而来,让她紧绷心绪稍稍放松了些。
我又不是不回来了,宋芸开口安慰道,也就三个月,眨眼就过去了。
三个月就是九十二天,两千两百零八个小时,十三万两千四百八十分钟宁江埋头给宋芸洗脚,句句都是对媳妇和女儿的不舍,即便现在还没分开,他已经深刻地体会到什么叫度日如年。
宁江身高腿长,蹲地上好大一坨,看起来有点可怜,惹得宋芸母爱泛滥,伸手摸他的发顶,好了,不都是为了孩子吗?
我知道,只是舍不得你跟女儿。宁江给宋芸洗好脚,将她的脚放到自己腿上,单膝跪地,用擦脚布给她拭干水,小心翼翼,如视珍宝。
我知道,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宁江对自己的心意,宋芸又不是瞎子,怎会看不出来,只是从未回应过,这才让他这般不安吧?宋芸心想,于是缓缓开口回了一句:我也舍不得你。
宁江倏地抬起头。
两人四目相对,房间温度在上升,宋芸扭头看了眼熟睡中的女儿,穿好拖鞋,从床上下来,经过宁江的身边,伸手拉他的衣角,我们去里间。
宁江牵住她的手,与之十指相扣。
活动期间,宋芸跟宁江商量日后打算,等女儿拍完戏,她也准备租个店面卖罐头,食品加工厂已经找好,而且这些日子也积累不少客源。
宁江自然是无条件地全力支持,从后面抱住宋芸,下巴抵在她肩膀上,哑声低语:钱不够跟我说,我来想办法。
宋芸觉得耳朵痒,在宁江脸上蹭蹭,之前你给我的钱,一分没花呢,这段时间你的工资也都在我这儿,完全够了。
宁江侧头轻咬宋芸的耳垂,那就好了,我们继续吧。
哈?不是刚来了一回宋芸话还没说完,就被宁江摁到了床上堵住了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