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宋芸语气平静,将掉落下来的碎发别到耳后,顺道问问你落户的事情。
唐雪珍昨儿个就找宋芸聊过,既然宁江回来了,就把他的户口一并落到四合院,不过情况要复杂一些,最好要去户籍科问清楚。
将户口落到丈母娘房子上,肯定有人嚼舌根说他倒插门,对于男人来说,很伤自尊,但宁江并不这么觉得,反倒很感激丈母娘和老丈人,收留他们一家三口,等以后站稳了脚跟,有条件买房子,再把户口迁出去。
宁江将自己的想法跟宋芸说了说,宋芸抬头看他,没想到在这一问题上,宁江和她的观点不谋而合。
她既然嫁人,就不能一辈子倚仗唐雪珍和宋昌盛,这也是她对女儿一贯的教育理念,每个孩子都是独立的个体,不是父母的附属品,父母要学会放手,孩子也要学会自己讨生活。
宋芸收拾针线篓子,低头,别到耳后的碎发再次滑落。
宁江走到她身后,我帮你重新扎下头发吧?
宋芸下意识地拒绝,不用。
不麻烦,我们是夫妻。宁江取下宋芸马尾上的头绳,一头柔顺光滑的乌发,没了束缚,仿佛一帘瀑布倾泻而下,宁江用手给媳妇梳头,发丝从指缝溜走,掠过手心的触感,让他心里泛起微微悸动。
这种感觉,从未有过。
陌生,让人一时不知所措。
身后没了动静,宋芸回头去看,宁江没来得及收手,指尖碰到宋芸的脸颊,触感比头发还要柔软,浅浅的酥麻感从指尖延伸开来。
宁江喉头干涩地滚了滚。
宋芸看到,端起窗台上的搪瓷缸,一脸无辜地问他:喝水吗?
宁江接过去闷头喝了一大口,这才压住心头的不安分因子,将搪瓷缸放回去,哑着嗓子道:我给你扎个麻花辫吧?
真的不用了。宋芸摆手拒绝。
宁江两只手搭上宋芸的肩膀,将她扳回去坐好,宋芸扭头去看宁江放她肩上的手,长得很好看,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也干净。
早上我看你很羡慕想想。别看宁江一心都在女儿身上,却时刻关注着媳妇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