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宁:感觉像是谈过很多女朋友。
江泽洲:你的感觉有误。
孟宁:哎?
江泽洲:你是我的第一任女友。
经由江泽洲说出口的男女朋友,像是一种职位,孟宁逐渐适应这个职位,自然又率直地接过他的话,哦,你也是我的第一任男友。
半个城转下来,车又回到孟宁家门外。
孟宁解开安全带,车门拉开,被叫住,她半个身子探出去,又弹回来。
你的花忘拿了。
江泽洲侧身,拿起后座的玫瑰花,递给孟宁。
沉甸甸的一束花,孟宁没来得及问:多少朵?
江泽洲:九十九朵。
令她咋舌,好多。
江泽洲表情闲散又漫不经心地说:花店里现成的就这一束,懒得等,直接就买下来了。
孟宁还真就信了。
她站在副驾驶外,一束花几乎将她的身姿湮没,她从花后抬起头,双唇一张一合,下巴浸在鲜艳欲滴的花瓣里,花很漂亮,我很喜欢。
然后她费力地抽开一只手,关上车门,路上小心。
江泽洲透过降下的车窗口,说:我到家了给你发消息。
再见。
嗯,再见。
互相告完别,孟宁心里都快被满怀的玫瑰给浸的生蜜了。
一转身,迎面一个黑漆漆的人影,差点儿吓得她把手里的东西给甩出去。
看清是谁后,孟宁问责他:大半夜的,你站这儿干什么?
孟响目光颇为幽怨,一会儿盯着她,一会儿又盯着她怀里的花。
这么喜欢我的花吗?孟宁很大方,一股脑儿地把花塞进他的怀里,送你了。
为什么要把你们爱的证明送给我?孟响更幽怨,但还是老老实实地抱着花跟她进屋,不忘吐槽,这么沉,江泽洲也不帮你拿进屋?扣十分。
最后三个字,让孟宁回头,扣十分?
孟响跟个无赖似的,偏偏还一本正经地说:姐夫也要经过考试的好不好?最起码,也得有八十分才能过我这关。
孟宁被他的话逗笑,配合着他,问,江泽洲现在多少分?
孟响:负一百零九分。
孟宁被噎了下,基础分是多少。
孟响:零分。
她一刻哑然,下一刻,问:什么时候扣的一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