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好快。孟宁若无其事地感慨。
孟响要的不是这个反应,他皱着眉很不忿:我以为你早就不喜欢他了。
杵在人来人往的理发店里聊天也不是个事儿,孟宁拉着孟响下楼,出了理发店。鼻尖嗅到的气息,由香料味充裕到近乎呛鼻变成了浅淡花香。
路边花坛里,未知名的花热烈绽放。
但孟宁眉眼间,却是连迟迟春日都比不过的明媚。
是早就不喜欢他了啊,但是一想起他,还是会喜欢他。孟宁还是头一次和孟响谈这种事儿,她以前不愿多谈,是觉得男女之间对感情的解读会有差,就像男孩子完全无法相信,竟然有人会喜欢一个人那么那么久。
别说男生不愿相信了,就连她自己,也觉得这些年的暗恋,漫长又极其不真实。
说完,孟宁脸红得像在发烧,不太好意思了,哎,别聊这个了,咱们聊聊中午吃什么吧?
惨遭孟响无情拒绝,中午吃什么重要吗?现在有更重要的事。
孟宁:什么事儿?
孟响突然停下脚,迫使孟宁也不得不停下,扭头,疑惑地望向他。
我就问一个问题。
他面色冷峻,鲜少的严肃认真。
孟宁用目光询问他。
孟响:谁追的谁?
其实根本没有追人的过程,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是真的。但这话她是决计说不出口的,于是在心里反复思量,到底是谁追谁呢?
最后,她说:江泽洲追的我。
孟响沉郁的脸色才堪堪明亮了一些,这还差不多。
孟宁笑:这很重要吗?
孟响:当然重要,你可是我姐哎!在我眼里,没人比你更优秀,世界上没一个男人配得上你。
孟宁哼笑:那我岂不是得单身一辈子。
孟响无所谓:单身一辈子就一辈子咯,反正我会赚钱养你的。
少年人桀骜恣肆,轻飘飘许下的一句承诺,能让人感动许久。
孟宁眨巴两下眼睛,突然伸手戳他腰,硬邦邦的,都是肌肉,跟戳木板没差。她撇了撇嘴,嘟囔,你这话要是被我爸妈听到,指不定得受几顿打。
孟响突然转过头,朝她做了个鬼脸,骗你的,我巴不得你早点儿结婚嫁人,我好从姐夫那里骗钱。
孟宁作势挥拳:孟响
孟响撒腿就跑,他身长腿长,其实很容易就把孟宁那小胳膊小腿的身板甩在后面,可他慢吞吞地跑着,始终和她保持三五米的距离。
遛狗似的。
无所事事的周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