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胃口。
你是吃过了来的吗?
嗯。
为什么?明明吃过来吃饭的,为什么提早吃过了。
江泽洲轻哂,因为做好了在这里待五分钟就走的打算。
包厢里有时钟,距离约定的七点,已经过去半小时。他们在这里,待了半小时了。
孟宁下意识问:那你怎么还在这里?
她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江泽洲却像是猜到她后半句话是什么,他声音很淡,反问:你很希望我走?
孟宁快速回:没有。
这句之后,再无对话。
一桌子菜,孟宁和江泽洲没吃完,江泽洲让人打包。
孟宁担忧:你要带回去吃吗?但你一个人,吃的完吗?
江泽洲瞄她一眼,状似无意地说:带回家,我和小江吃两天估计能吃完。顿了顿,他说,你还记得小江吗?
孟宁莫名听出一丝讽刺意味,无端引发她罪恶感,江渝汀最近有在好好练琴吗?
江泽洲:他又气走了一个大提琴老师。
孟宁捕捉到一个关键字:什么叫又?
江泽洲:你不是被他气走的?
孟宁反驳:才不是,我本来就是临时给他上课的,当初说好了就上三个月的课,等到暑假结束,他原本的老师回来,我就可以走了。
他之前那位老师怀孕了,身体不太好,所以辞去这份工作了。
那小江他
后来找的老师江泽洲嗤然一笑,学艺术的,大概都没吃过苦,没成想遇到一个九岁的小孩儿,吃了人生中第一昧苦药。
堪比室外低温的冷笑话。
孟宁很捧场地笑。
小江他是有点儿小孩子脾气,但是很尊重老师,估计是上课的时候两个人闹矛盾,产生分歧了吧?
不清楚。
你没问过他吗?
都把老师气走了,还有什么好问的?
你们总是换老师,也不是个事儿啊,急的竟然是孟宁,有个合适的老师,学琴才会是件趣事而不是烦事。
他倒是有个喜欢的老师。
谁啊,我认识吗?我认识的话,可以帮你们接个线的。
她叫孟宁。
孟宁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