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房?在我心里,哪怕你生病了,也跟月宫里的小兔子一样可爱。
是你家里人放我进来的。
至于伯母,她现在可能正跟几个太太进行情感交流。
用魔都话讲起来,俗称搓麻将!
沈宪根据小炮仗的问题,逐一给了她答案。
搓麻将?
她都发高热了,她母上大人居然还有心思在太太圈搓麻将?!
怎么不说话?
说罢他突然起身,将腿上的笔记本电脑往身后椅子上一搁,慢条斯理地朝温温走去。
你你干嘛?
只见沈宪走到她床边才停下脚步,又突然抬起了他的右手。
温温急忙往远离沈宪的方向闪躲:哎我跟你说
他骨节分明的手,落在了她额头上,隔了好长一会儿,才听的他说:嗯,不烧了。
她本来就没有热度,但被沈宪这么突如其来一下,小脸蛋立马熟透熟透。而她的小耳尖,又在不知不觉中被晕染上了嫣红。
既已感知到她的烧似乎退了,沈宪君子般将手从她额头上撤了下来。仿佛他只是想给她估个温,仅此而已。
沈宪侧目看了眼放在床头柜上的温度计,伸手将它拿起凑近眼眸:啧,38度2?嘶,你家没有耳温枪?
什么?
她家怎么可能会没有耳温枪,可耳温枪又怎么能造假?
这种温度计,我家老早就不用了。还是建议伯父伯母,下次备一个耳温枪,那玩意儿测得准。
温温抬头,恰与沈宪四目相对。他眼神犀利,盯得她莫名有些发虚。
来,张嘴。啊沈宪怕温温听不懂,还特意示范了一下。
而在他手里的温度计,里面的水银条已被他甩到归零位置。
我不!温温别扭地将头转到了另一边。
我只听说有人怕打针,你倒是奇葩,怕测温。怎么,装的,怕穿帮?
温温把心一横,又将头转回来,主动探头咬住了温度计。
沈宪低头看了眼左手手腕上的手表:好了我叫你,你乖些。他粲然一笑,两眼弯弯成月牙,很是勾人。
她还是不懂。
不知是上辈子刨了他家坟,还是欠了他人情,这辈子要被这颗耐力值高达百分百的牛皮糖,这番纠缠不休。
三分钟后,沈宪信守承诺地将温度计从温温嘴里拿了下来。
36度6。嗯,你正常啦!
你这人还真是自带自愈体。发高热,不吃药不打针不挂水,好了?
温温也不管穿没穿帮,既然现在她没热度了,她得赶紧趁这个当口,让沈宪离开这里:那你还不去上班?
沈宪笑得肆意:你还真是个没良心的小东西。我好心好意不上班,来你家照顾你半天,这就是你对待家庭医生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