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舟转身,迎向季临戈。
两人于树荫下牵到了彼此的手,沈迎之隐约听见季临戈说话的声音。
“后半场天都冷了,你在外面冻冰棍呢?”
沈辞舟:“谈了点事情……”
季临戈把外套脱下来,披在了沈辞舟身上,还嫌不够,又抱着人走,两个人挤在一条洒满月光的路上,像一只摇摇晃晃的熊。
真好。
沈迎之想起很久以前,他还在那个小县城里时,也有人愿意这样对待他,可是他背弃了那里的一切。
重来一次,他甚至提前两年回到沈家,但好像还是什么都得不到。
他不甘心。
……
走出了一段,背后那道目光终于消失,沈辞舟更放松的靠在季临戈热乎乎的怀抱里,听见季临戈的声音从紧贴着的胸膛震动着发出来,“那蠢货真的会背刺他亲妈?”
“你也说了他是蠢货。”沈辞舟往衣服里缩缩,像只往尾巴里缩的松鼠,“他早就习惯依赖外物了,也习惯了在光环加持下顺风顺水,其实不仅蠢,还很天真,就算他最后反应过来了,我也不损失什么,说两句话而已……”
尾音仓促,他打了个喷嚏。
“这还不损失什么?回头再冻感冒了。”季临戈把人塞进副驾,上车后打开空调,“那什么小学弟,真是你塞去给孟诩的?”
“没有。”沈辞舟眨眼,“我根本不认识那人是谁,就是你偷听到唇语的时候,觉得沈迎之会来这么一出,于是陪他唱了这出戏。”
他就缩在副驾上,裹着季临戈的外套,雪白的指尖露出一点,抓着黑色外套的边沿,鼻尖因为挨了冻,还有点红,打个喷嚏后眼睛还湿漉漉的。
季临戈:……
怎么又坏又可爱呢?
他忍不住凑过去,想亲亲沈辞舟,被沈辞舟抵住了肩膀。
“不行,我要感冒……”
“亲到你会感冒,亲不到要心痒死了,明显亲不到后果更严重。”季临戈温柔又强势的按住沈辞舟的后颈,“过来,亲一下。”
于是又是一个绵长的吻。
沈辞舟是个好学生,他已经学会了回应,但仍像只小猫似的,小心翼翼的试探,勾的人心里痒的不行,以至于季临戈终于忍不住,吻的愈发的凶。
用来保暖的那件外套滑落在座椅上,沈辞舟甚至都觉得空调有点多余,太热。
直到他哼唧着抗议,季临戈才不舍的放开他,抬手擦掉他唇上残留的水痕。
车里灯光暗淡,沈辞舟对上季临戈晦暗的眼,觉得自己应该不会感冒了,这么一会儿功夫,他背脊上好像都出了层薄汗。
季临戈喉结滑动,似乎又要倾身。
沈辞舟赶紧推开他,扭头又打了个喷嚏。
“季哥……”他可怜兮兮的,“回家再亲?”
季临戈深吸一口气,骂了句什么,发动了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