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时候会叫她一起出去挑选衣服,布鲁斯的衣服通常是意大利的匠人手工定制,不过我个人偏好与人说说笑笑挑选的过程。
我们在服装店的试衣间外面喝茶,听导购给我们介绍今年流行的款式。
那种感觉又来了,我甚至能在心里幻想出盯着我的那人“啧”了一声,对我的品味表示不屑。
坐在我旁边的卡珊微微皱眉,她一有动作我就有所察觉,“你也感觉到了?”
“有人在看我们。”她面上不动声色,默默把桌上的水杯变换角度,通过映照出的模糊影子打量外界。
没有任何发现。
卡珊朝导购拘谨地点头,“请问洗手间在哪里?”
我心知肚明她是出去寻找那道视线的主人,如果卡珊也发现有这个人,就证明那只美洲大蠊是真实存在的,并不是出自我的臆想。
我等了一会儿,卡珊没有回来,我向导购打了声招呼,凭感觉找出门。
几乎在我踏出店门的那刻,我的全身心注意力都集中在街角长椅坐着的一个人身上。
不是美洲大蠊,是一个小男孩。
他的年龄应该不超过十岁,坐在长椅上两腿堪堪踩到地面。
他的坐姿非常规整,不像其它同岁男孩那样懒散,给人一种紧绷的状态,仿佛他随时都会扑起来给你一刀。
某种莫名的预感告诉我,他就是那道视线的主人。
我们之间的距离遥远,我看不清男孩的脸,只能根据肤色判断他比周围的人肤色都要更深,比有罗姆人血统的迪克还要深一个度。
我想看清他的脸,朝他的方向走了几步。
男孩脸上的表情有了一个变化,他的肢体语言展现出不耐和抗拒。
他站起身,一辆车正好从我们之间经过,等那辆车过去,我就再找不到他的人影。
我四处张望,卡珊从我身后赶过来,“我没找到人。”
“我看到他了,”我转向卡珊,“是一个孩子。”
身位超级英雄的家属,我经历过很多离谱的事情,遇到过的杀手可以按沓计算。
说不定那个小男孩就是谁家派来暗杀我的杀手,现在只是过来监视目标情况。
想到这里我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就算对方真打上我的主意,也不会用年纪这么小的杀手。不是所有人都是卡珊德拉。
我对卡珊说,“他应该不是抱着杀死我的目的来的,既然看到了他的长相,再让芭芭拉调查就会很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