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就是不认同我的想法。”杰森戳着炖菜,“他就是觉得我不能和迪克比啦,迪克比我听话多了,而我就是一个暴力的街头小子。”
我怀疑道,“你确定要和一个每天稳定送四到十个人进医院的夜间异.装.癖比谁更暴力?”
杰森一缩脖子,“这更证明他就是偏见,少一个垃圾就等于多一个幸福生活的人。”
“我不评价你们之间的观念之争。”我灵巧地抢走盘里最大的那块鸡肉,“我的意见是观念不同的人不要强迫对方接受自己的意见,在你们各有道理的情况下。”
“说得好像这个家有第二个支持我想法的人一样。”
杰森闷闷地嘟囔着,“迪克和布鲁斯都是拿着专.制当民主,卡珊早就宣布不会再伤害任何人。阿福,阿福倒是干脆利落,但是阿福已经退休一百年啦!”
我晃着手指,“这就是你狭隘了,这个家里没有和你想法一致的人,其他地方也没有吗?”
我大发慈悲地开导这位苦闷的男孩放眼世界,“你以为美国队长每次任务难不成还打假赛吗?”
杰森一噎,继而涨红脸辩解,“那是复仇者联盟,和我们不是一派的,推特上它们还是人气比赛的竞争对手!”
这是当然,据我所知复仇者联盟已经领先正义联盟三年了。
托尼·斯塔克的丰厚资产功不可没。
“你和迪克抢佩珀带来的派时可不是这种说法。”我趁他分神抢走最后一块鸡肉。
我清楚杰森所面临的困境,他成长到了足够的年龄,开始面对来自这个世界的愤怒。
他敏感的心灵不足以让他无视藏在阴影里的哀嚎,他曾经的创痛让他没办法消化外界的悲伤。
布鲁斯的方法不适合他,除非我们大概十年后制造第二个人格面具厚度以米为单位的夜行生物。
我教不了他面对这些困境的方法,我只是恰好认识能帮助他的人。
杰森的叉子把碗里的土豆从块状碾成土豆泥。
等到那颗可怜的马铃薯和辣酱混合成看不出形状的东西,他才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问道,“你不会觉得我很奇怪吧......我不是别的意思,就是......不像一个正常小孩,至少和迪克的成长经历大相径庭。”
我诧异地望着他,“你又不是迪克的复制人,为什么要和他一样?”
我放下刀叉,托腮望着他,他躲开我的眼神。
“那么,陶德先生,请问你如何看待我是这个家唯一一个没有夜间工作的人?”
我不等他回答接着发问,“请问你对我明明身为法师却不像你们一样每晚出去夜巡持什么看法?请问你对我没有找一身全黑的衣服穿上每晚在下水道飞奔和疯狂小丑、神经面具男搏斗持什么看法?”
杰森的表情逐渐空白,他眉头皱起来,“我当然没有看法,这不是你的错,这根本就不是错误。”
“对,”我一摊手,“这就是我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