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邵东被打晕后被几个男人拖到一间暗室,几平方米,一张床,一个柜子,一个盆,没有门,一张灰色破布挡着房间,中间他醒了一次,没看到人,摇摇晃晃的走了出去。
一股股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又具体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味,有血味,有腥味,有臭味,还有股莫名的香味。
偶尔传来几声瘆人的惨叫,四面八方,回声荡荡悠悠。
狭小,潮湿,压抑。
这种感觉,很不好。
他无意中掀开一块布门。
紧接着,他看到了这一生都无法忘记的一个场面。
一个女人,骨瘦如柴,赤身裸体,乳/房干瘪,皮肤没有一点血色,惨白惨白的,腰部被一块脏的看不清布色的被子角盖着,冷不丁的会抽搐两下。
她的眼睛被一块白布裹着,嘴唇张着,一点血色都没有,干的翘了皮,毫无力气的横躺在床上,手和头都耷拉着,像个死人一样。
一只老鼠从被子里窜出来,吱吱叽叽,不知道吃着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
他脑袋一沉,差点跌了下去。
胃里翻江倒海,感觉自己要吐了。
慌乱,恐惧,六神无主
许邵东扶着墙,半张着嘴粗/长的喘息,瞪圆了眼睛,渐渐的冷静了下来。
他攥紧拳头。
【你车还在上头不用你操心,我叫人去瓤
【真当老子没见过世面?】
【他们追你?还真是吃饱了撑的】
【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在追我】
怪不得,
怪不得阿玲那个时候会在那里,怪不得那群人会穷追不舍,怪不得她一点也不害怕
他一拳捣在地上。
怎么那么笨!
他们是一伙,他载走了她,他们自然会拼了命的追。
又是一拳。
又气又恨,心脏放佛都在颤抖。
忽然,
&.?-:%#
闻声,许邵东直起身。
¥=%#
他一点也不在意对面的人再说些什么,随手拾起一根木棍,向他走去。
青筋暴起,目光狠戾。
那个泰国小弟被打得挺惨,半边脸肿的没形,胳膊折了,腿也瘸了,怕得几天下不来床。
然而,许邵东被打的更惨,一群人蜂拥而上,再会打架的人也招架不住。
一只手伸过来捏住他的下巴,许邵东醒了醒神,看清了那人的脸,被拎着坐了起来。
他嗤笑了一声,牙齿被血染红,鼻息下的血连着嘴唇上的,干掉的血颜色深,上头又覆着新鲜的,黏稠,鲜艳。
安雷咬着牙,气的要死,忍着怒火说:邵东,我知道现在你跟我妹好着呢,你怎么跑到这来的我也不管了,给你两条路,第一条以后跟着我们干,就冲着阿铃,保你前途无量,第二条,老子一枪崩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