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潇。
嗯。
他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
声音有些低哑,他清了声嗓子,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快去睡吧。
好。
她说了声再见就挂了电话。
少说点,或许难过也会少一点。
程潇无声的轻叹口气,淡淡的说:走吧师傅。
*
他孤单的一个人坐着,孤形影单,不知所措。
低暗的灯光把他的身影照的有些单薄,许邵东放下手机,骨骼分明的手无力的垂放在桌面上,他点上根烟,在青白色的烟雾里,冷冽刺激的烟味中,却更难受了。
烟盒里的最后一根烟被掐灭在缸里。
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回去吧。
许邵东穿上大衣,套上围巾,锁上咖啡店的门,往家的方向走。
路边的积雪更厚,一脚踩下去,雪被无情的挤压,发出难以形容的呐喊,盲杖伏地的痕迹,和着一对很大的脚印,在稀薄的灯光下,独自走向远方。
他慢悠悠的晃回了家,浑身积满了雪,屋里暖和,一进来,积雪全化了。
他放下盲杖,脱去大衣,又翻出包烟来,坐到沙发上继续抽。
粗略算算,也快两点了。
嘀嘀嘀
清脆的铃声,打破深夜的寂静,有些刺耳。
来电话了。
他的手一抖,随之接通电话。
没人说话。
深夜里,静的要死,他的声音又凉薄,又低沉,又冷漠。
阿铃。
对方无声。
我知道是你。
还是无声。
你给我听着,有什么冲我来。
那边挂断。
他举着手机,没有放下,顿了十来秒,拨了回去。
叮叮叮
他放下手机,头转向铃声的方向。
一种难能的压抑感从四面八方侵袭而来。
越来越近。
越来越近。
到了身后。
一对手臂绕到他的脖间,浓浓的香水味从颈窝开始蔓延,温热的呼吸绕在耳边,暧昧极了。
终于,等到了。
shao,这种话可不能轻易说的。她用长长的红指甲滑着他的侧脸,很容易,就暴露出了软肋,你说是么?
许邵东覆上她的手腕,把她的手臂拿开,刚离,她又勾了上去,更紧的贴着。
你的床上有别的女人的味道。她轻佻的笑了一声,我把它们全部换了。
他抿着唇,拧着眉,紧紧的闭上了眼。
她摩挲着他的胡子,贴着他的耳边柔声细语,三年不见,我的男人更有魅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