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脸红了。
嗯嗯。
沈芝不高兴了,闷头不讲话。
妈,我想和宁宁单独聊聊。
顾宁脸更红了。
沈芝要说话,想了想还是没吱声拍了拍顾宁的肩,温和的笑着朝她点了点头。
去吧。
许邵东站起来去拿盲杖,顾宁就在后面跟着。
他们并排走在路灯下,各自走着,就像他和程潇,不依不靠,不近不远,可是从声音的高低来判断,顾宁要比程潇矮很多。
许邵东带她坐在小区的长椅上,他小心的将盲杖放好,接着问顾宁,宁宁今年多大了?
顾宁胆子肥了点,也敢盯着许邵东看了,她从小腼腆,听说沈姨给介绍了城里的男人,虽说是个瞎子,却是个咖啡店的老板,她清楚的知道,这次离开那个小山村,就再也不会回去了。
如今看来长得还不耐,她倒还有些庆幸他看不见东西,可即便是这样,当和许邵东双目对上时,她还是不敢看他的眼。
她轻轻的回答一句,二十一了。
二十一岁,多好的年纪。许邵东感慨了声,低声的自言自语,我二十一的时候。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许邵东从口袋掏出烟来,习惯性的问,介意吗?
顾宁一边摇头一边说不。
他点着了烟,倚在座上抽了口。
烟雾里,他轻眯着眼睛,轮廓分明,更加的好看,他轻缓的吐出一口烟,回想起自己的二十一岁,十二年了,一切都变了。
宁宁,你是个好女孩,不用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我
女孩子要记住,不管多大多老,不管家庭施加怎样的压力,不管外界怎么评论,都不要随便的对待婚姻,婚姻不是游戏,一旦开始就意味担着巨大的责任,重新开始也要付出巨大代价,每个人的青春和精力都是有限的。
她低头静静的听着,顾宁和程潇不一样,她不说话的时候就是在听,而程潇,三分之一在听,三分之一在神游,三分之一在思考。
许邵东接着说:感情是个很微妙的东西,等你真正体会过才会知道那种感觉。
她怕许邵东不开心,吱了一声,嗯。
不爱对方却和对方结婚是最不负责任的。
嗯。
我妈说,你现在没了家人,也不想待在山村,我给你找个活干。
谢谢你,许先生。她腾的站了起来。
许邵东示意她坐下,别这么叫,叫我许邵东就好。
那怎么能那我叫你许老板。
顾宁见他不说话,以为他不高兴了,又红了脸,嘟嘟囔囔的说:要不,就叫你东哥吧
他的手抖了一下,脸色顿时冷了下来,他低下头,抖了抖烟灰,眉心无意间微拧了下,别叫东哥。
顾宁不明所以,抿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