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芝走了,他又瘫坐进椅子里,咽了口气,林冬说今晚住酒店,不去自己那了。
他疲倦的坐着,闭了闭眼,拳头紧攥。
又梦到那个混蛋了。
下午的时候老周给何信君打了个电话,说林冬去了医院,何信君这一下午一直心神不灵的,晚上回来酒店见到林冬屋里的灯亮着,他去敲敲门。
进。
他见她躺在床上看书,坐到她身边,没去他那里?
他加班太晚了,我今天不太舒服,不想去。她脸色不太好,帮我倒杯水。
他起身给她倒一杯水来,林冬刚伸手,他一把抓住她,看着手面上的针眼,你怎么了?打针了?
林冬推开他的手,拿过杯子喝了一口,没事。
说实话。
林冬与他对视两秒,病例在桌上。
他立马起身去看了,一系列专业术语,他看不太懂,医生怎么说?
要动个小手术。
何信君看着她,怔了几秒,什么话也没有说,起身出门,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六分钟后,他又推门进来。
我给你预约了医生,明天下午机票,收拾收拾准备回国。
就在这里做。
不行。他格外严肃的看着她,表情有些让人恐怖,这一次你不听我的也得听,绑我也把你绑回去。
她沉默着。
听话。
晚上,或者后天。她平静的看着他,我明天晚上要街舞演出。
小冬,你开什么玩笑?
就这样,我退一步,你退一步。
他注视着她,没再多说,转身出去了。
门被关上,屋里开着暖气,却依然冷,林冬握着杯子坐着,闭上双眼。
好烦。
好烦啊。
这个时候,秦树阳来了电话。
秦树。
睡了没?
没有。
在想我?
嗯。
她听到他轻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