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处走走看看,突然见到了林冬,她正在院子里跳舞。
这么冷的天她就只穿了件吊带和宽松的黑色薄裤,裤脚挽到小腿中央,脚上踩着舞鞋,踮着脚尖,一举一动,把身体的线条之美施展的淋漓尽致。
秦树阳靠着柱子站在廊下,她跳得很稳,不管做出什么样的高难度动作,着地的那脚尖似乎粘在地上一样,一晃不晃。
得受多少苦,流多少血。
林冬注意到了他,她停下来朝他走过来,脸上,脖子上,锁骨上全是汗珠,她看上去心情不错,冲他一笑,站这干什么?
看你跳舞。
好看吗?
好看。
她抹去额角的汗。
脚不疼吗?
不疼。她接着又说,开始很疼,后来慢慢习惯了。
他仍靠在木柱上,我听说你们跳多了,脚尖会出血。
是啊。她的头发被汗浸湿了,贴在脸颊上,可我是铁脚。
秦树阳凝视着她,忽然抬起手,帮她撩开那一缕细发。
林冬注视着他,没有说话。
还跳吗?
不跳也行。
进屋吧,风大,你这一身汗吹久了容易感冒。
嗯。
他直起身走开了,林冬忽然叫他一声。
他回头,怎么了?
你腿怎么样了?
没事。
那我们就回去吧。
好。
告别了方少华,两人回到镇上,天色不早,他们在这里再住一晚,那帮学生还没有走,背着画包写生陆续回来了。
秦树阳和林冬各自躺在各自的床上,也不说话。
傍晚,学生们吃完饭回到各自房间,老远就听到吵闹声,轻快的脚步越来越近,门打开了,两个男同学看到秦树阳枕着胳膊躺在床上看手机,诶?你们回来啦?还以为你们走了。
你们进山了?
嗯。
哇,在山里待了两夜!你们去露营吗?
秦树阳不想和他们解释太多,直接嗯了一声。
好玩吗?山里没蛇虫吗?
还行。
这不,高曲听见动静跑了进来,看见秦树阳可高兴坏了,你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