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闺女,干嘛呢?
准备睡觉了。
怎么样?玩的还好?
挺好的。
乘着这个机会好好玩,好不容易脱离大姐的魔爪,该吃吃该喝喝,想干什么干什么,别听他们两个的。
嗯。她听到那头的打火机声,你少抽点吧。
你少来啊,大姐管我,信君管我,你现在也来管我。葛西君吸了口烟,缓缓吐出来,她长得很年轻,看上去连三十岁都不到,穿着宽松的黑色吊带,一根油画笔随意的束着发,看着懒洋洋的。
小冬,妈妈一个老朋友明天办画展,在美院的美术馆,你帮我去送束花过去,一会我给你发个邮件。
我不想去。
哎呀,乖。
去嘛,宝贝。又使撒娇这一套。
行吧。
这就对了。葛西君怪里怪气的笑,诶?玩那么多天,有没有艳遇呀?
艳遇了好多美食。
有本事拐个男人呀,都快老姑娘了,恋爱都没谈过。
你是我亲妈吗?
小冬,不是我说你,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你跑得比兔子还快。
所以你跟爸爸离婚了。
那头沉默。
林冬皱眉,咬了下唇,对不起。
嗨,没事。葛西君深吸口烟,站在窗口吹风,唉,不说了,我继续画画,你早点睡吧。
晚安。
晚安。
葛西君靠着窗户,一个人抽着烟,四周.太.安静了,安静的似乎能听得到香烟燃烧的声音。
她突然有点想他,那个姓林的,比自己大了二十三岁的老男人。
如果当初没有离开
她晃了下脑袋,拿着烟走开。
死都死了,别想了。
第二天一早,秦树阳还没醒就接到林冬的电话,他鬼急慌忙的来到她住的宾馆下头,一边打着哈气一边等她。
这小娘们,是起的越来越早了。
林冬冲了个澡换上套衣服出门,刚出酒店,就看到秦树阳靠着摩托车,在一棵梧桐树下等她,她朝他走去,恰好路过一个卖油条豆浆的摊位,停下了招了招手,示意秦树阳过来。
你吃过了么?
没。
在这吃吧。
这?
她没有回答他,直接对摊主说:一个烧饼,一碗豆浆。
我要两根油条,豆浆,和烧饼。
好嘞。
他俩坐在小桌上,秦树阳把一根油条泡进豆浆里,正要下口,注意到她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