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他揉揉腰,我看看去,闸呢?
什么闸?
就那个,算了,问她也是白问,你进屋里去吧,交给我。
你能看见吗?
看不见。
那怎么修?
瞎着修。
瞎着还能修?她盯着他,你在逗我?
开个玩笑,我用手机照明。
林冬无声,突然又捂下肚子,拧了拧眉。
你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她又放下手。
你回屋吧。
林冬见他扶着腰走,你腰不好吗?
扭了。
嗯,你小心点,别被电死了。
林冬没再说话,转身走了。
他捏着声儿,轻声朝她喊,以为她听不见,老子命大,死不了。
林冬突然转身,你说什么?
靠,耳朵那么好使呢!
八点多,雨停了,车好了,电路也被他修好了。
秦树阳又饿又渴,去井那捞了些水喝,就准备回去。
他想去叫她关上门,想想还是算了,孤男寡女的,大晚上去找人家不太好。于是秦树阳把摩托车推出去支好,又进来给她从里头锁了大门,从墙头翻了出去。
一顿好折腾,骨头快散架了。
外头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他的心里却突然格外的平静。
阿弥陀佛,
别撞了树,
别栽沟里,
别走错路
刚骑上车,开出去不到十米,手机响了起来,他一看来电显示。
【猫骨头】
他莫名其妙的笑了一下,接通了。
正乐着,喂,又怎么了?
电话那头没声音。
喂。
该不会是按错了。
喂。
这二愣子,准时按错了。
就在他准备挂断的时候,一个悠悠的女声传了过来,如同暗夜鬼魅。
秦树
她的声音颤抖着,断断续续,听上去很虚弱。
他竖起耳朵,认真听,你怎么了?
过来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