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漫过一个大坑,出租车不肯过来。
怎么就你一个人?
他走了。
他走了
也就是说
荒郊野外
孤男寡女
他突然头顶一凉。
走到门前,林冬收了伞,掏出钥匙打开大锁,开了门迈了进去,秦树阳跟了上去。
车不推进来?
就放门外吧。
她看着门口放着的工具,问:这是什么?
电锯。
好玩么?
什么套路?还行吧。
她没再说话,带着秦树阳穿过长廊,接近侧屋时,她停了下来,指着压在房顶的树,那棵树。
还有院子里那些瓦片,就是树枝刮下来的。
秦树阳望向那院中那几小块碎瓦,懵了一下。
这特么叫满地的瓦片?
给我吧。林冬从他手里拿过大大小小的袋子,等雨停再修?
不用,我先上去看看。
噢。林冬转身就要走。
秦树阳叫住她,那个,有雨衣吗?我忘记带了。他见她没说话,不方便就算了。
她转过身,我去找找。
秦树阳站在长廊下等她,檐下的木椅全被雨水打湿,颜色发深,散着浓浓的木香,夹杂着雨后土壤的味道和清新的芳草味,格外好闻。
他这一等,就是十几分钟。
后来,林冬拿了套黑色雨衣递到他手里,这是我父亲的,你应该能穿。
谢谢。
他接过雨衣,套上裤子。
这是他的遗物,你小心点,别弄坏了。
不早说,那还是算了。
穿吧。
还是算了。他正要脱掉。
都穿上了,别脱了。
这雨衣在他身上,大小正合适。
林冬从头到脚打量他一番,算起来这还是第一次她这么正眼认真的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