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了。
近些时日,卢瑜一党的官员已经倒台了大半,一桩桩陈年旧案被人翻出来,虽说还没有波及卢瑜,但声名已经岌岌可危。
御史台上所有人都忙着处理案件,半刻都没有歇下来的,这段时间数不清的罪证朝着御史台送去,似是有人在帮他们一样。
旁人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池渲知道。
每每到深冬时分,殊华殿外的梅兰菊全都开了,微冷的空气中夹杂着淡淡的雅香。
池渲不喜那些厚厚笨重的袄子,此刻哪怕是凛冬日,也只是穿着深秋时分的衣裙,幸得殿内有火炉,不至于将人给冻坏了。
在炉中炭火噼里啪啦的燃烧声中,情意逐渐升腾,她转头看着身侧的慕清洺,开口道:林叙之那些东西都是你送去的?
慕清洺低头不语,没有否认,池渲突然笑道。
恐怕这个年林叙之都不能好好过了。
不过这种劳累是有回报的。
他伸手轻轻攥住池渲的指尖,用自己的手心包裹住池渲被冻得微红的指尖,低声道:我站在殿下的对立面,比站在殿下的身侧,更容易行事。
但刚刚还温和轻柔的语气突然一顿,转而抬眼看着池渲说道:但是殿下能不能别让别人站在殿下的身侧?
譬如林叙之。
清眸微微眯起,她看着慕清洺,突然凑上去在慕清洺的脸颊上浅啄了一下,这个吻轻柔又稍纵即逝。
只是在离开的时候,她凑到慕清洺的耳边,似是在说什么了不得秘密,悄悄耳语道:大年三十那天,大人在西宫门处等着我好不好?
等到宫宴结束,我同大人一同回家守岁。
慕清洺垂下长睫,唇角微勾,看着池渲轻轻应了一句。
好。
御史台最近忙得打转,大理寺这几日也不得清闲,忙着处理从御史台那边送来的卷宗,容廷最近彻夜处理卷宗,已经好久没有休息了。
只是单单看着卢瑜手下的官员个个倒台,心中说不出的高兴。
贺沛瞧着容廷现在对处理卷宗一事的兴致,心中欣慰的同时,忍不住问道:你今天不回家过年吗?这些卷宗明天来处理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