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该像床笫之间有上下之分,就应该像现在这样,明明是两个独立的个体,并肩而立,却又相融了一部分。
他用指腹擦拭池渲唇角潋滟的水渍,温热的指腹划过合不拢又红肿的唇瓣,让人身子一颤。
她嘴角忍不住溢出一句嘤咛,随后低下头将自己的脸埋到了慕清洺的颈窝处,将自己的失态无助都给藏了起来。
却听见慕清洺凑到她的耳边低声诱哄道:殿下,让臣好好看看殿下的喜欢。
翌日早朝时,慕清洺穿着紫袍玉带,头戴官帽,整个人又恢复了那清冷佛子的姿态,抬步迈上白玉石阶。
他朝着太和殿走去,却被身后传来的声音给叫住了。
慕大人!
他顿住脚步,抬眸朝着身后看去,就见卢瑜抬步走了过来,但是下一秒刚刚舒展开的眉头,再次紧蹙起。
随后不等卢瑜,抬步就继续朝着太和殿走去,却被快步走来的卢瑜抓住了胳膊。
慕大人,慕大人,等等老夫!
到底是上了年纪,不过是跑了几步卢瑜便有些气喘了,跟着卢瑜一同前来的是聂怀昌,或者说此次想叫住慕清洺的就是聂怀昌。
此刻抬步走到慕清洺的面前,一脸歉意地说道。
上次的事情,是下官对不住大人。
说话间,聂怀昌忍不住有些心虚地擦了擦额头上莫须有的冷汗,低下头不敢去看慕清洺。
他哪里知道慕清洺的性子会如此高洁。
聂怀昌的面子慕清洺可以拂掉,但是卢瑜的不可以,他定住脚步,看着面前的聂怀昌,视线却越过聂怀昌落在了不远处一身红色官袍来上朝的林叙之身上。
唇角勾起个浅浅的冷笑,淡淡的眸光落到聂怀昌的身上,转瞬间就带上了同情。
听闻聂大人的女儿嫁给了林御史?
不知慕清洺为何突然提起这个,但聂怀昌还是轻轻点头,附和道:确有此事。
那段时间慕清洺身子不适,加上聂怀昌心虚不敢去送喜帖,所以慕清洺没有参加婚礼,倒也没人多说什么。
那我在这祝贺聂大人觅得良婿,祝令嫒和林御史百年好合,琴瑟和鸣。
撂下这薄薄的一句话,慕清洺便转身离开了,再也不去理会卢瑜和聂怀昌,徒留下一头雾水的聂怀昌转头看着卢瑜,茫茫然问了一句。
他这是原谅我了,还是没原谅我啊?
而且这话听起来是祝福,但听起来怎么那么让人不得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