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风远眉头越皱越紧,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慕清洺失态的次数越来越多,这在之前可是从未有过的。
清洺,你究竟是怎么了?慕风远是真的想要关心慕清洺,也是真的在担忧慕清洺,他想多了解慕清洺的情况,这样他也好帮帮慕清洺。
但是慕清洺却是摇摇头,今晚的事情不想告诉给慕风远担心,而是先看着慕风远嘱咐道:小叔,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慕风远皱起眉头,有些不喜,什么时候他们之间还需要问了?对于慕清洺的忙,他自是能帮就帮,不能帮想办法也要帮的。
你说就是了。
麻烦小叔给宫中送个信,就说我身体不适,明日恐怕不能进宫去了,让陛下见谅。
慕清洺垂着长睫,长睫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一片阴影,其上还带着未干的水汽凝结成水珠,自长睫上滴落了下来。
慕风远本来还以为慕清洺说的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见此当下松了一口气,答应下来说道:明日我就禀告给陛下,这几日你就放心休息吧。
但话还未说完,就被慕清洺给打断了,他抬眸看着慕风远强调道:明日不行,必须今晚。
见此,慕风远眉头越皱越紧,慕清洺是当今太傅,除了早朝之外,每日下午去宫中一趟就够了,按理说赶在明早中午前去告假就可以了,没必要今晚就去。
除非慕清洺想告假的不是陛下。
慕风远心中疑惑,却并未问出来,只是看着慕清洺道:好,我先将你送回去,找个大夫看看再说。
但慕清洺却轻声说道:我无碍,小叔将我送去太傅府就行了,然后就去宫中送话。
慕清洺为了维持平时如常的语气,刻意将声音放轻了,但还是不难听出声音中的颤抖,见此慕风远还想要劝说什么,但他心中明白慕清洺的脾气,张了张嘴终究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将人放到太傅府,便赶着去宫中回话去了。
夜凉如水,计酒将刀收回刀鞘中,顺着河道的流向寻找慕清洺的下落,但是她找了许久都未找到慕清洺的身影,正准备前往澧水的脚步突然顿住。
她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折返回去,朝着齐国公府赶去。
等到了齐国公府外的时候,她找了好一会,才从一开始马车停留的地方,找到了一片的水渍,此刻洇在墙壁上,还未完全干透,应当离开没有多久。
眼下的殊华殿内,大片的血迹被池渲枕在身下,她仰面躺在软塌上,身子被那股剧痛折磨的近乎麻木,她闭着眼睛,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