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在话音落下的瞬间,鲜血自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自帷幔后面的唇角落下,一滴滴砸在了地面上,还未落到地上,被风一吹就凉了。
见此,计酒心中一惊,慌忙说道:这番话说不定是聂府的下人骗我的,我这就回去再找找,定能将慕清洺找到。
说完这句话之后,计酒便打算转身原路折返,却被池渲叫住了脚步。
不许去。
慕清洺怎么会不知道此次宴会的目的。
她伸手用力擦了擦唇角的鲜血,随后便弯腰上了马车,面容凝成了寒霜,声音也带上了冷意,对着马车外还不肯离开的计酒吩咐道:回宫。
语气不容任何人反驳。
计酒站在原地,犹豫片刻也只得上了马车,驾着马车朝着皇宫而去。
月亮挂在天上撒发皎洁的光线,温柔的光线却像是要将世间的丑恶都照得个干净一样,但夜色却在拼命遮挡一切。
此刻的聂府后院当中,屋内没有半点烛火,黑暗之中只有月光自窗棂撒进来几缕,慕清洺咬紧舌尖,鲜血和剧痛袭来,这才换来了半分的清醒。
而就在这会功夫,面前的女子已经将外衫给褪了下来,露出光滑的肩头,她是聂怀昌的养女,但也不过是一个名头罢了,她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什么。
也知道这件事情若是做不好,将来迎接自己是什么下场。
想起自己的下场,身子吓得颤了颤,她朝着慕清洺走一步,对方就躲上几步,追追躲躲她连慕清洺的衣角都没有摸上,她急得干脆哭了出来,眼角含泪看起来我见犹怜地说。
公子,求求你了!奴不想被送去教坊司!
公子,您就成全奴吧!
说话间,聂媚儿再次朝着慕清洺抓去,但慕清洺直接将一旁的茶杯摔碎,用碎片对准了苏媚儿,咬牙道:滚
只是原本冰冷疏离的声音,现在显得十分有气无力。
却还是在断断续续地威胁道:今日事不成,你会被送去教坊司,今日事若是成了,我会亲手送去你乱葬岗。
哪怕慕清洺的声音被迷香折磨得少了几分气力,此刻那声音中的冷意和浓郁的杀意还是让聂媚儿吓得瑟缩了一下身子,缩在原地一时间也不敢动作了。
不过她也不着急,这屋内燃了迷.情香,慕清洺又喝了酒,没几个男人能抵挡得住的,她只需站在一旁等着就是了。
慕清洺被逼到墙角,见聂媚儿不再靠近,他松了口气,随后没有半点犹豫,手中锋利的茶杯碎片毫不犹豫地朝着胳膊上划去,血腥味传来,和那屋内甜腻的迷情香混合在一起,让人闻上一口便想要犯呕。
被蛊虫折磨了这么久,这点迷情香的药量对慕清洺来说其实算不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