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为虚,事实才为真。
林叙之家境贫寒,寒窗数年,只是做一个驸马他怎么可能甘心。他与林叙之同年及第,比起池渲要了解林叙之了解的多,所以说起话来也十分笃定。
那他就甘心做一个小小县令?
池瑶死了之后,林叙之可是自己请命去做个县令,这件事情现在还在上京城流为一段佳话。
慕清洺垂下长睫,低声道:所以这才是他可怕的地方,他极重名利,名在前,利在后。
闻言,池渲的反应淡淡的,她看着面前的慕清洺,突然开口说道:大人不觉得池瑶和林叙之很像我们吗?
都是在新婚前夕阴阳两隔,天人永别。
她看着慕清洺长睫轻轻颤动,沉着声音反问:殿下把自己和死人比什么?
不管怎么说,池瑶已经死了。
清眸微微眯起,她倒是一点也不避讳生死,往后轻轻靠在软塌上,看着慕清洺问道:那大人愿意做我的池瑶吗?给我摆平道路上的所有阻碍吗?
池渲这番话问的漫不经心,瞧着不像是想要一个答案的样子,而这个答案慕清洺也不想给,不管是池瑶还是林叙之他都不想做,且他们也不该是池瑶和林叙之的下场。
他微微蹙眉,抬头朝着她看去,喉结微动突然说道。
回津安吧我们。
见此,她神情微怔了一瞬,随后翻了身,背对着慕清洺说道:赵鸿俦来了上京,大人还舍得离开吗?
舍不得。
慕清洺也回答得干脆。
她闭着眼睛,有些烦躁地皱了皱眉说道:那就闭嘴。
林叙此人极重名利权势,殿下把他养在身边,恐怕早晚有一天会被反噬。慕清洺依旧在劝说着,她头也不回地对着背后的慕清洺说道。
给他御史中丞的位置,是让他有命活着,替我对付卢瑜。
正是因为他极重名利,这样人才能作为一把刀,将这固若金汤的朝堂给我砍开。
闻言,慕清洺紧皱眉头,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被池渲一句话给堵住了嘴。
我困了。
她拍了拍身侧的空位,对着慕清洺说道。
大人陪我睡觉。
见池渲脸上的疲惫不像是在作假,他也就没再继续说什么,顺从地躺在池渲的身侧,但是刚刚躺下去之后,这才发现,这么久了还未看见池烬的身影。
此刻想起来了,忍不住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