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怀南也有注意到,从前他曾跟父亲提过,想去顾家提亲,顾绾是自己曾经那么想得到的人,只是没想到不过一夕之间,她就入宫做了皇后,那日父亲就跟自己说过,顾家终是要亡的,作为侯府世子,他肩上扛起的是百年家族的兴衰,不可妄为。
余盛雪看着皇上居然抱着她离开,压下心中的不满,低头继续抚琴。
顾绾知道是谁抱着她。
但还是用脸蹭着他的胸口,热,好热。伸手抱着他的脖子,又努力的睁开眼睛,似乎要看清楚面前的人是谁。
邵景洲看她近在咫尺的脸,可是看清楚朕是谁了?
顾绾蹙着眉头,伸手抚上他的脸,你说小狗。
邵景洲从小就众星捧月般长大,何曾被人说过小狗,不由的气笑。
是,朕是小狗,小狗最喜欢咬人了。
顾绾又紧紧的趴在他的怀里,小声反驳,你咬过我的啊,小狗。
邵景洲想起来那日的吻,确实咬过。
竹香跟在后面完全不敢抬头看,走路只盯着自己的脚尖。
顾绾又在乱动,她喝了酒,浑身比较热。
邵景洲无奈的叹了一声气,压低了声音,老实点。
顾绾又抬头看他,醉意朦胧,似乎压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嘟囔着撒娇,你凶我。
邵景洲无奈的只好加快脚步,平日里跟自己说话倒是伶牙俐齿,可到底还是娇气的,好不容易到了寝殿,把人放下。
渴,我要喝水。
顾绾又嘟囔着。
竹香立刻倒上一杯茶递过去,准备喂给她喝。
邵景洲径直接了过去,自己喝了一口,然后低头亲在她的薄唇上,渡了进去。
竹香忙低下头,皇上今日也太过大胆。
邵景洲让她喝完,又不自觉的加重了力气。
竹香正在想自己是否要退出去,邵景洲就站直了身体,好生照顾着。说完人大步离开,只留下一抹玄色的衣衫。
竹香正准备过去给主子盖好被子。
顾绾睁开眼睛,哪里还有一丝迷茫,尽是清明。
竹香站在一旁,娘娘,皇上他?
顾绾伸出手指轻按了下头,虽然她意识清醒,但酒也确实喝了那么多,头很是胀痛,如果她不引起邵景洲的注意,那今天晚上余盛雪的目的就达到了。
无事。
竹香上前给顾绾按起了头,娘娘,奴婢僭越,如果,如果皇上不会动顾家,娘娘会跟皇上一世安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