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墒敛去眼中的不耐,又拿起来桌子上的荔枝给顾绾一点点的剥好。
很甜,尝尝。他喂到顾绾的嘴边。
顾绾还有些不好意思,耳朵红了起来。
郁墒看到她刚刚自己心中躁意缓缓平复下去。
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一个血人从门口跌落进来。
爸,爸,救我啊,郁墒他不是人,他就是个禽兽。
全场的人都站了起来,看到面目全非的人,害怕的叫了起来,都转过去头不敢直视。
顾绾倒是不害怕,这就是得罪郁墒的下场吧。
那人在地上趴着,浑身都是血,绷带都没有任何用。
郁老爷子看着地上的人,又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郁墒,桌子上的盘子也都应声落地,在场的人都屏住呼吸,不敢说话,唯恐涉及到自己身上。
郁墒神色自然,丝毫没有任何反应,更不用说满身是血的弟弟,他亲自看着打的,当然是怎么折磨人怎么来。
而且如果不是他有意放人,这个蠢货逃都逃不过来。
郁老爷子轻哼一声又坐下来。
郁墒,你是不是觉得这个位置没你,郁家就不行了?
郁墒站的很是规矩,面向郁老爷子,爸教育过我,对害自己的人不要手下留情,因为没有保证他还会不会再次伤害你。说完停顿了一下,我看在他是我弟弟的份上,已经手下留情了。
郁老爷子手里捏着佛珠,脸上虽然带着笑意,但眼中确实冷的可怕。
所以呢,有朝一日,你也会把我这个随时威胁到你位置的人换掉是吗?
郁墒不卑不亢,您是父亲,当然不会。
郁老爷子抓起桌子上的茶杯猝不及防的砸在他的脸上。
郁墒没躲,他也不会躲。
顾绾着急的上前伸手拉着郁墒,看着他脸上又增加了新伤,这次差一点点就伤到了眼睛,她急的都有些掉眼泪。
郁墒摇头示意她没事。
顾绾一把手把郁墒拉到自己的身后。
郁伯伯,即使您是郁墒的父亲,我也要为他说两句,为什么会出现今天的场面,难道不是他们先出手要害郁墒吗?他胳膊上还缝着十几针呢,要不是他命大,今天您能不能见到他就不一样了,再说整个郁氏企业不是郁墒撑起来的吗?还要养着这里的那么多人,可你们谁拿他当人看了,没有一个人,而您也没护过他,要我说,不过才打成这样,直接用杀人罪把他送进警察局,坐上二十年的监狱,再不济也要打死才能以儆效尤。
郁墒站在她的身后,听着她言辞犀利,句句为他,小姑娘虽然平时满脑子的正义感,但到今天没有怪自己下手狠,还在为自己说话,好像很久没这样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