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舒哦了一声,朝他走了几步就停下了,和他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
对方没有开口,梁舒也不想一直尴尬下去,就问:你吃饱了吗?我准备下点馄饨,要不要一起吃点?
行。
他没有拒绝,倒是让梁舒觉得神奇。韩洲臣说完就转身进自己房间了,梁舒看看时间,确认他洗漱地差不多了,就去厨房下馄饨。
韩洲臣从房间出来的时候,身上穿了一件居家的休闲服,身上气息清爽冷冽,发丝间还透着水汽。
梁舒不敢多看,把他的那份放到他面前,然后就坐到他对面的位置上,安静吃饭。
等吃完了,梁舒先站了起来,哪知道下一秒就听到韩洲臣椅子移动的声音,她循着声看去,就见他离了位子朝她这走过来,然后很自然地拿过她桌上的空盘子。
他端着两盘子就去厨房了不一会儿水槽那就响起汩汩水声,
他还挺有意识的,居然还知道要分摊家务。
梁舒站在原地,站也不是,走也不是。
好在就两个盘子,韩洲臣没一会儿就洗完了,回到餐厅见梁舒仍杵在那,便问了一句:你外婆的情况怎么样了?
梁舒眉间舒展,莞尔道:手术很顺利,接下来要看有没有排斥反应。不过我外婆身体机能都不太好了,所以还要住院很久。
韩洲臣应了一声,神色看着不好也不坏。他既然都开口了,那礼尚往来,她也得要多关怀关怀是不是?
你明天还在这住吗?
她话音刚落,就愣住了。
原本还不错的气氛,瞬间就不对味了。
韩洲臣眼神一下子就冷了,看她的眼神里也不带恼怒,只有漠然。
就像是在看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一样。
明天早上就走。
他说完就转身往房间走了,没一会儿,她就听到了一声不轻不重的关门声。
这一声过后,梁舒感觉世界陷入到一种诡异的寂静里。
她的措辞好像是有那么一点不合适,可她真的没有下逐客令的意思。这怎么说也是他的房子,她要客气点的是不是?
如果他要多住几天,她打算和他把关系搞好点。抽个空把家里布置一下,也方便他妈妈随时来检查。
其实,如果换作平时的夫妻,或者是合租室友,这番话好像也不是那么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