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卿安回味,我能明白你连坐两次的心情。我也想。
卿安心痒痒,她还想再坐一次。但如果没人一起,她也不好意思再来一次。
闻琛之将卿安的每一个字都听到心里,他不断给自己打气:不就再坐一次吗!可以坐在卿安身边!
他双手握拳,鼓足勇气和卿安说:姐姐,你还想再坐一遍吗?
你也想吗?卿安美目一亮。
嗯。闻琛之点头,嘴角上扬。
走走走。卿安高兴,我和闻琛之再坐一次,你们有谁还要坐吗?
这一次,没人再答应。
卿安终于坐在我身边了。闻琛之在过山车发动的前一秒心里都是甜的。
当过山车升至最顶点的时候,闻琛之终于后知后觉地开始感到害怕。他还没来得及做心理建设,失重感将他拉入深渊。
卿安手臂上感受到疼痛,她看向闻琛之。
闻琛之双眼紧闭,手紧握胸前的扶手,咬紧牙关。他是在害怕吗?
闻琛之在冥冥之中感受到一股灼热的视线,他努力睁开一条缝,卿安的脸出现在他眼前,他开口:姐姐可以牵你的吗?
可惜,每一个字都被风吹走,卿安只能看到他嘴在动,一个字都听不清。
听不清。卿安逆着风,大声喊道。
姐姐,闻琛之闭上眼,手微微颤抖,喉结上下滚动,忍下害羞,大声重复;可以牵你的手吗?
这一次风顺着话音全部传进卿安的耳朵里。
卿安听清后,向他伸出手,弟弟果然是在害怕。
闻琛之如愿把卿安的手握在手里,他的血液开始沸腾,脸上的红晕全靠扑面吹来的风压下热度。害怕的情绪瞬间消失,满脑子只剩下,又牵到手了,再坐一万次都愿意。
身体再次被翻转的时候,他能感觉到卿安和他一样,完全腾空,两个人同时在天空颠倒,入目除了蓝天,剩下的就是你。
闻琛之心满意足,他觉得自己大概患了一种只要卿安在他身边的病。
一直等到过山车开始减速,闻琛之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卿安的手,他最近的脸的温度都偏高,他拿手背贴贴脸颊。他抓着卿安的那只手的温度比脸颊的温度还高,他烫得放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