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响起了一阵高亢的唢呐声,直入人心。
江清寒细细听了一会,开口道:此人不简单。
唐引月:?
江清寒:你仔细听,音律中蕴含着精纯的灵力波动。
而且这几个回转只见音律相连,却又极富巧思,进可攻退可守。
唐引月仔细感受了一下,唢呐声高昂的声音直冲脑门,感慨道:厉害。
天音门多擅音律,门中弟子使用各类乐器用作武器,用作攻击简直无往而不利。
唐引月探头出去看了看,就看到下面热闹的成亲队伍,小伙抬着花轿大声吆喝,幼童不断抛洒铜币示意吉祥如意,敲锣打鼓的队伍看上去十分壮阔。
花轿上的装饰也甚为华丽,一看就是花了心思。
她一眼就看到花轿前吹唢呐的是一个看上去二十出头的姑娘,不过既然是修道之人,面相不能代表什么。
长相娇俏,眼下一颗红痣,瞧着是个美人,可惜美人吹唢呐,断绝了所有人的非分之想。
店员将东西清点好,听到他们说的话走了出来:这吹唢呐的是我们天音门掌门之女啊。
天音门掌门之女,看着不像啊。
店员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掌门之女本是端庄娴雅之人,谁知后来择器大会上,好巧不巧的这把唢呐飞到她手里,从此之后一发不可收拾,这人也变得奇怪不少,可惜可惜了。
唐引月忽然笑了一声:我觉得吹唢呐挺好的,喜庆!
店员应声道:可不是,唢呐一吹,不是大喜就是大悲。
吹唢呐的那人忽有所感,抬头直直地向唐引月这边看过来,而后对她露出一个笑容。
唐引月愣了一下,怎么感觉她好像能听见一样。
她看了又看,忽然像发现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大师兄,你过来看,坐在马上的是新娘子呀!
江清寒走到窗前,看到最前面坐在红头大马上的那人,一张颠倒众生的脸,凤冠霞帔在身,是一个再漂亮不过的美人了。
店员殷勤地介绍:这是我们天音门的花长老。
花长老?
店小二似乎有些不满,像是在说连他们花长老都不认得,但是转念想起来面前的人刚成了他们的客户,转而介绍起来:花长老是天音门最受欢迎的长老了,一首花与月不知勾了多少人的魂,仙长你们来的巧,今天正是她成亲的日子,可以跟着花轿去天音门讨一碗喜酒沾沾喜气。
唐引月看着坐在马上的人:可她看起来并不如何高兴。
明明是成亲的日子,可以女人脸上并无多少喜色,就连强撑的笑容也没有。
店员叹了一口气:客官有所不知,这么一个神仙似的人物在情路上多有坎坷。
怎么说?
花长老幼时一直有一个未婚夫,可惜五十多年前消失不见了,花长老找了很多地方都没找到他,后面一直在天音门等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