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动作一顿,略微苍老的脸色毫无变化:你知道了?
姜夫人嗤笑一声:我是有些蠢,但是不智障。
你也没有掩饰,我若还猜不到呵呵
柳芸微笑,还猜不到就是智障吗?
可并没觉得现在有好到哪里去啊!
那男人轻笑一声,似乎不以为然。
姜夫人捏紧了钱纸,陡然抬头:所以,毒真是你下的?
柳芸眼睛睁大,这瓜突然好有层次。
那男人似笑非笑:你不是想到了吗?
姜夫人瞳孔一缩:我好心收留你,你却一直在利用我?
那男人偏头:如果没有姜成峰利用你来对付我家,我何至于沦落到你来收留?
姜夫人摇摇欲坠:所以,你一直都在怪我?
那男人:倒也没有,毕竟,若不是你蠢,也不会一直被人利用。
你不过是一把刀,我怎么能怪你呢?要怪,也得怪用了你这把刀的人啊!
所幸,等了这么多年,终于让我等到了。
而你这把刀也是一如既往的锋利,这次换我来用这把刀,也让姜成峰尝尝被捅的滋味。
柳芸啧了一声,这形容,简直绝了。
就是姜夫人不太好受,神情变来变去,也不知道该怪谁。
悔不当初,她居然对面前的人充满愧疚,不仅一直对他好,甚至还给了他机会,让他自由出入太师府。
否则,这个时间点,他怎么进得来?
而且,那碗药又如何被下了毒?
这男人,一直在利用她对他的好,她对他的信任。
男人笑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利用了你的信任?
姜夫人睁大了眼睛,即便没有回答也表明了答案。
男人也不在意,仿佛自话自说:当年,你不也利用了我的信任,无知无觉的引来了姜成峰这头狼?
大丈夫何患无妻,你若好好跟我商量,我也并非非你不可。
姜夫人悲愤:可我什么都不知道
男人突然激动,顿变咆哮马:那只会更可恨。
姜夫人被惊住,一颗心哇凉哇凉的。
曾经知道真相所涌出来的愧疚几乎将她掩埋,让她喘不过气来。
男人一把将钱纸摔在地上:一句什么都不知道,你就能无辜的看着我家被陷害到满门,连五岁的孩子都没逃过而没有半点愧疚之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