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或许早该想到。
从楚倾出现在片场,执拗又隐晦地叫停她和韩苏铭的吻戏开始。
那模样,怎么看都像只得了逞的猫。
楚倾幽深的眼眸撇向她,眼底折射出危险的讯号。
下一瞬,南瓷漂亮的眼眸倏地瞪大,她的下巴被楚倾用力抬起,狂风骤雨的一个吻落下。
昏暗的影厅里,只有荧幕上亮着闪烁的细光,电影还在继续,没人注意最后一排的动静。
楚倾轻易地扶着南瓷纤细的腰肢,每一寸力道都带着浓浓的惩罚。
南瓷慢慢闭上眼,黑暗中她清晰地感受楚倾掌心的热度,灼烧着她的肌肤。
他的指骨也鲜明,硌在她的腰窝有股磨人的酥麻感。
他们接了一个绵长又疯狂的吻。
南瓷胸腔里的空气都要被抽光了,她呜咽着去推楚倾的胸膛,楚倾才终于舍得放开她。
她被吻得眼尾都湿了,整个人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楚倾也有点喘,额头抵着她的,沉重的呼吸和她交缠,声音又低又沉:是,我吃醋了。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有多招蜂引蝶。
光是他知道的,江衍、祁琛,哪一个都不差。
还有他不知道的呢?
在垂涎,在肖想。
哪怕他受万人仰慕,在心爱的女孩面前,还是会自卑。
南瓷被他亲得全身发软,没力地靠在楚倾怀里,她还是伸手搂住他的脖子。
暗色中她那双眼眸亮晶晶的,我只喜欢你啊。
最后这场电影也没看完,只看到了南瓷自杀那段。
荧幕上南瓷死得平静又惨烈,鲜血浸染她身下的白色沙发,红酒洒了满地。
那朵最艳的玫瑰自此凋零。
南瓷没什么感觉,只是余光撇到楚倾紧抿的唇线,他的气场突然有点低。
她也很快反应过来,是为了什么。
她主动握住楚倾的手,笑道:楚倾你别这样,都是假的啊。
楚倾转头,深沉的视线紧紧落在她的身上,沉默良久后才哑着声说:你不是她。
南瓷怔愣一下,笑得很乖:嗯,我不是她,因为我有你。
她足够幸运,在痛苦的深渊里窥以见光,得到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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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瓷去兰因寺还愿的那天,下了一场小雨。
雨丝细密,笼着这座城。
她没告诉任何人,可楚倾还是找来了。
南瓷惊讶地回身,看向那辆鸣笛的卡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