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弘烨双手交握,俊朗的面容经过这些天憔悴了不少,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递到桌子另一端,南瓷,就当是我以前欠你的。
南瓷无声地笑笑,看着白纸黑字的股权转让书,利落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王倩薇慢一拍冲过来,看清上面的内容,尖声质问南弘烨:你给她百分之二十六的股份?你是不是疯了?
转让百分之二十六的股份意味着南瓷将以百分之一力压南弘烨,成为南氏集体最大股东。
南弘烨捻了捻眉心,没做回答。
南瓷拿到想要的东西,心情愉悦起来,她红唇勾起,居高临下地看着王倩薇,你现在该叫我一声南董了。
那天晚上回到家,南瓷又抽出那份股权转让书,看笑了。
南弘烨和沈婉舒果然还是般配。
都乐意拿钱把她打发,还虚伪地说一句这是我欠你的。
她没开大灯,只有昏黄的壁灯照着墙面柜,她失神地坐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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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
南瓷姐,你也太勇了。
前面刚好一个绿灯转红,许乐踩下刹车,侧眸打量着副驾驶上打扮低调的南瓷。
她的半张脸都隐在帽檐下,只露出线条漂亮的天鹅颈。
南瓷低着头在玩手机,没理会许乐的打趣。
许乐也不恼,乐呵着继续问:楚老师知道你去接他吗?
南瓷的视线这才从手机移到她的脸上,淡淡地笑了笑,我没告诉他。
哦许乐故意拖长了尾音,带着调笑意味,小情趣我懂的。
南瓷不痛不痒地瞪了她一眼,伸手打开电台,把她的声音轻易地盖住。
今天的高架桥意外地堵,走走停停,南瓷看了眼时间,离楚倾落地不远了。
许乐也在旁边小声抱怨,今天又不是节假日,怎么这么多车?
南瓷倚着车窗朝外看,思绪有点乱。
我台插播一条晚间新闻,据民航局最新消息,由港城飞往A市的WU1569次航班于下午五点三十七分在K市上空失联,截至现在,仍无任何消息。
南瓷起初没在意,直到那个熟悉的航班号再次从电台里传出,她的心陡然一沉,一股凉意从后脊弥开。
许乐也听见了,她迟疑地问:南瓷姐,楚老师是从港城飞回来的吧
南瓷没吭声,指尖颤抖地点开和楚倾的聊天框,他们的聊天停留在中午。
楚倾发来的航班信息映入她的瞳孔。
WU1569次航班,15:46起飞,18:23落地。
南瓷的呼吸一瞬间收紧,她能感觉血液滞流,身体有点僵。
她给楚倾打电话,可回应她的却是一遍又一遍冰冷的机械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