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有些沉默。
南瓷也不急,没骨头似的靠在墙壁上,斜睨着应秋月,应老师,有何指教?
两人的脸皮早就撕破,南瓷也懒得跟她拐弯抹角。
应秋月摊开掌心,把上面的东西递给南瓷,你的口红掉在练习室里了,现在物归原主。
南瓷垂眸看了看,外壳泛着金属光泽,是她常用的那支。
她伸手接过挑眉笑了笑,谢谢。
顿了两秒,她微俯身,和应秋月平视,似笑非笑地问:今天你这么好心,是想通了,要找我做下家了?
半个月前她就听说应秋月和南弘骁玩完了。
好聚好散。
她还揶揄了南弘骁几句。
南弘骁名义上是她二叔,但也就比她大了六岁,是南老爷子老来得子,生母却不详。
在那个家里,她相对亲近的,反倒是南弘骁。
应秋月的脸色僵了一下,但很快恢复自然,还漾起一抹淡笑,既然东西送到了,那我就先走了。
南瓷凝着她的笑,眉头不自觉地皱了下。
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
回到房间,空调的凉气侵入南瓷每一个毛孔,连带着她的脑袋也清醒。
她从冰柜里拿了瓶啤酒,刚拉开环,就被许乐夺走。
南瓷姐,你那个快来了,别喝冷的,不然又该痛经了。说着,她转身去倒了一杯温水给南瓷,喝这个。
南瓷觑着手里那杯水,还冒着浅浅热气,心里泛起微妙的情绪,淡笑道:你一点也不像我的助理。
许乐一边把保着温的饭菜拿出来,一边接她的话:那像什么啊?
像照顾我的老妈子。
明明比她还小上几岁。
许乐扑哧笑出声,南瓷姐你就会占我便宜。
南瓷屈着腿在沙发边坐下,懒洋洋地拖长声音:哪能啊?姐姐疼你。
许乐果不其然地羞红了脸,把筷子塞到南瓷手里,闷着声说:吃饭吧,一会凉了就不好了。
南瓷收起散漫的表情,声音也淡下来,语气认真地说:许乐,我没有你以为的那么弱。
以前疼得死去活来,她照样咬牙忍下来了。
死过一回的人,不会再怕痛了。
许乐咀嚼的动作一顿,迷茫地看向南瓷,南瓷姐,什么意思啊?
南瓷摇了摇头,吃饭吧。
洗完澡南瓷无力地趴在床上,卷起睡衣的边儿,露出一大截紧致白皙的腰腹,你去把我行李箱的药膏拿来,帮我涂点。
这几天练舞练得猛,腰又酸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