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倾慢条斯理地做了个请的动作,等徐嘉柔退出去后,他利落地按下关门键。
等门彻底关上后,他靠回轿壁,却发现南瓷眉眼弯着。
他饶有兴致地偏头,笑什么?
南瓷手撑着电梯两旁的栏杆,朝他眨了眨眼,楚老师,这样对你的师妹,好像有点冷漠呢。
语调里的那点放肆和娇纵,连她自己都没品出味来。
哪来的师妹?我和她根本不熟。楚倾顿了顿,眼神有点危险,倒是你。
南瓷一愣,我?
楚倾长腿朝前迈了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被拉近。
逼仄的电梯里,气氛攀升到极点。
他压着声,敢取笑我了?
这回南瓷气焰全散,像只受惊的小鹿,呼吸急了几分,胸前一片雪色,起伏明显。
她往后挪着步子,直到腰抵上冰凉的栏杆。
冷与热交织,她腿莫名一软。
她狠狠缓过那阵悸动,艰难地启齿:楚倾,你别这样。
楚倾却反问:哪样?
别离我这么近,别对我笑南瓷气息不太稳,磕磕绊绊地说:我真的会犯罪的。
可楚倾听完不仅无动于衷,还低低地笑了声,朝南瓷俯身,声音沉得像诱哄:
那我要是判你无罪呢?
你还犯吗?
南瓷闻言抬头,入目所及的是楚倾锁骨处那颗偏淡的痣,和他滚动的喉结。
冷感又色气。
脑子里绷着的那根弦,倏地断了,断得彻底。
下一秒,南瓷仰头吻上楚倾的脖颈。
喘息间,像被迷了心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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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乐掐着点回到酒店房间时,却发现屋里一片漆黑。
只有窗帘随风摇曳,晃动着窗外的月光。
她在确认房卡插着后,心陡然一紧。
南瓷姐你在吗?
而当她转过套房拐角,就看见南瓷盘着腿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倒着五六个啤酒罐。
回来了?玩得开心吗?
南瓷温淡的声音飘过来,伴随着易拉环被扯起的声响,和南瓷平时说话的调已经不同了。
许乐快步上前,将南瓷手里的啤酒罐夺走,急道:南瓷姐,你醉了。
南瓷手里突然落空,她眼皮懒懒地耷下来,垂眸看着许乐,我醉了吗?
她的酒量不可能喝几罐啤酒就会醉。
许乐冷不丁被她的眼神怵到,可回过神后又连忙点头,斩钉截铁地回道: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