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主生前死后,这年家虽经历风光一场,可背后为此付出的代价是无人能承受得了的,只能说两方人马看似都没有过错,可年家人错在太高看自己的功绩,也太过傲慢了,再加上帝王不可能会低头的,这便形成了悲剧二哥年羹尧自此身败名裂,自己身下的这一脉被皇上抄家,年家自此一败涂地。
想到这里,魏婧薇便让墨月给她亲自准备信纸一用,预计是要同这娘家的兄长好好掰扯一番了,毕竟这都是要到夺嫡的关键时候了,她要不快些准备,到时就是直接面对以扶持帝王之功自傲的兄长,那时候的她不过是一介宫廷人物,想要阻拦也迟了。
满招损,谦受益
她得让她那位有能耐的二哥谨记这一点才行。
还有整个年家,都要将视线放平了,头颅不能抬得太高,也不能看得太低,保持中间就刚刚好。
她知道自己能在后院里给年家人底气,同样,年家人也是她在后院行走的底气,因而两方人马都需要齐头并进,哪个都不能落下。
想罢,魏婧薇看了一眼玩着玩着就不知不觉睡着的小女儿,将其的被褥轻轻拢上,让奶嬷嬷将这孩子放到床上,便随了墨月的脚步来到了书房。
此时的书桌上早就背着纸张了,还有已经研好的墨水,魏婧薇打量完四周之后,便让身边人退下,她书写的内容是容不得她人看见的
不过正是得益于原主喜欢与家人通信的习惯,整个府邸的人,就连她身边的婢女墨月也是一副认为自家侧福晋是想念家里人才想写信的模样。
一开始可能会有人在意原主的这番举动,可谁叫原主是光明磊落将写废的信纸都丢到书房内,根本没有遮掩的意思在,久而久之,这两三年下来,原主女儿都三岁之大了,没人会在意原主的这番举动了。
顶多是酸溜溜地认为年氏是离不得家的女儿,反复将这话语嚼来嚼去,最后都快嚼烂了嘴皮子都没见得原主有一丝反应,这事儿就彻底不引人注目了。
魏婧薇觉得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时机了,她传出消息给二哥,没有人会怀疑她,顶多是以为她小打小闹,将自个儿的大嫂和二嫂当成自己的亲额娘般撒娇了,原主又不是没做过这样的事。
执笔落下,自成一行墨迹。
笔停时,她将信纸好好封好,还谨慎地将信件弄得平平整整的,接着便是再将写两封正常的家信,将其混在其中,一封给大嫂,一封给二嫂,一封给她的父亲年遐龄,再正常不过了。